陆俏的这个孩子,她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好好地生出来。
如今她都送上门来,她又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安然地继续活下去。
只是姜婉兮此刻将这些心思藏得极好,谢暨白便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转头看向了赵太医,“她的脸可还能好?”
原本这一品红沾染了伤口就会溃烂发作,是很难彻底康复的。
但是他刚刚查看了姜锦书脸上的红肿却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严重。
他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如今谢暨白问了,他便赶忙开口道,“索性锦书姑娘用药还不多,若是细心调养的话,应当不成问题。”
谢暨白这才跟着应声,“那这段时日就劳烦赵太医多跑几趟,过来帮锦书医治了。”
赵太医自是不敢有异议,当即答应了下来,然后就领着姜锦书去一旁仔细检查。
姜锦书乖巧地跟谢暨白和姜婉兮都道过谢之后,这才跟着赵太医到了一旁。
心中一早就知道谢暨白的儿时在这波谲云诡的深宫之中过得并算不得太好,他母妃的遭遇更是同她生母柳姨娘一般,在这个地位阶级森严的时代里,活得艰难。
所以从国公府起,姜锦书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让谢暨白感觉到她这个庶女在姜家活得有多艰难,想要引起他内心深处的怜悯。
原本还不敢确定这一切对于如今已经坐上太子高位的他来说是否有用。
今日一看,果然还是起了效果的。
那便好,日后这嫡长女的身份,倒是她姜婉兮不可磨灭的错处了。
姜锦书这么想着,心情颇为不错。
赵太医瞧着姜锦书通红了眼眶,此刻却还是强撑着在对着自己微笑的模样,心中不免动容。
看着她稚嫩白皙的脸上那一道明显的红肿,赵太医温柔安慰,“锦书姑娘不必太担心,我仔细看过了,你用药不多,未伤及根本,只要不再继续涂抹那有毒的药膏,这淤肿很快就会消退下去。”
他这么说着,从自己随身带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小瓶药膏来,“这个药膏是消肿祛瘀的,你每日晨起涂抹,另外我会再给你开个方子,每日在太医院让人熬煮好了,我亲自端过来给你。”
姜锦书听着赵太医的这番话,眼眶不由得越发红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赵太医这番话都是真真切切地在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