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瞧着她是当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才赶忙开口道,“混账东西,你若是不愿意嫁去将军府,自可好好与你母亲说,怎敢在殿下来时做出此等悖上忤逆之事?”
“你当真以为你在殿下的茶水之中下了那等腌臜东西,殿下就会着了你的道?”
“真是自取屈辱!”
姜栾这番话入耳,姜锦书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
眼中的委屈汹涌,她看着姜栾刚想辩驳,但是对上他威胁的目光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强忍着泪光看向了谢暨白。
她眼中满含眼泪,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一张小脸因为姜栾刚刚的那番话吓得惨白,鼻尖眉梢却又因哭意带起了樱粉。
整个人跪在那里明明一言未发,却能让人感受到她那满腹的委屈,破碎感满满。
其实刚刚姜锦书走过来的那一刻谢暨白就认出了她就是在假山后帮他解了媚药之人。
毕竟这样的绝世姿容并不多见。
捡拾到她的钗环时,他心中就诧异她一个国公府小姐,穿戴竟这般寒酸。
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才明白她在国公府的地位是真的低,远不是外面传的那般,说国公夫人一视同仁。
不过这么一个罪名被硬生生扣了过来,她都信守承诺没有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以证清白,倒是难得。
姜锦书跪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她才看着谢暨白开口道,“殿下,是臣女荒唐,还望殿下恕罪。”
这么说着,她跪着往前挪了挪,对着谢暨白磕了个头,然后语调哽咽地开口道,“殿下清风霁月,芝兰玉树,臣女见之难忘,听闻殿下这次会陪长姐回来,所以一时荒诞,犯下此等大错。”
“但是殿下,臣女一片真心,只要能跟着殿下,哪怕为奴为婢,臣女也心甘情愿。”
姜锦书这么说着,眼眸之中的委屈终于装不下了,抬头的一瞬间,满眶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下。
瞧着她此刻的模样,谢暨白眼神顿时沉了沉。
姜锦书的哭很有感染力,尤其是眼泪滚落的一瞬间,那种满腹委屈却又无法辩解的感觉即便是谢暨白都忍不住跟着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