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二房在长东街,只是很普通的民居。
到了余家二房,看门的赵伯远远就看到马车驶来,一看就知是王府的马车,立刻进去向赵月娇禀报。
等余元筝他们的马车到门口时,赵月娇已经等在门口。
余元筝第一个下马车。
“娘,您怎么出来了?这么热的天,就在里面等着就行。”
“你这孩子,娘不是和你讲过不要三不两天就往娘家跑,你这才回去没几天,又回来。”赵月娇说着教训的话,脸却笑得很开心。
“娘,你看,谁来了?”余元筝把车帘一撩。
刚才下车,车帘又落下挡住了车门。
“大公子?”赵月娇吃了一惊。
她真没想到女婿会上门。
“岳母。”上官子棋温和地叫道。
他从没见过赵氏。
赵氏上次去见到他时,他还没醒。
“哎呀,大公子真醒了,前些天就听说了,只是怕你还不太方便见人,就没上门看望。”赵月娇见到上官子棋比见到女儿还高兴。
自听到女婿醒了的事,她每天都活在担忧中。
以前女婿没醒时,她天天祈祷女婿某一天能醒,可是真听说女婿醒了,她又开始担心女儿的地位不保。
那可是王府啊,铁帽子王府,要不是因为大房打的那个主意,她的女儿想嫁入王府,比登天还难。
她怕大公子看不上她的女儿,要是被休了怎么办?
王府不要的媳妇,就是被修都不敢再许人家,也没哪家敢娶。
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过了这么多天,今天居然看到女婿上门,而且还叫她岳母,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是小婿的不是,早该来拜见岳父岳母的。”上官子棋微笑着回道。
余元筝扶着他慢慢下了马车,把拐杖给他架在腋下。
然后赵月娇就看到他一步一步能自己进门。
看得她在后面不停抹眼泪。
她这是为自己的女儿高兴的。
女婿就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