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来又着人打听了一下老二这些天的行为,才得知金老大人居然收了他们父子为学生。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他母亲用命威胁父亲打压的二弟,一脱离伯府就有这么好的机缘,真是让他嫉妒。
而他自己也只是靠着祖荫得了个六品的主事,在礼部混着日子。
但至少还有个一官半职。
当初要不是老父亲和老王爷有那么点交情,他永安伯府根本不可能和王府定亲。
“元筝,你来了?大伯真没想到你琴弹得那么好。”他没见到余元筝救人,只是听说,体会还不太深刻,但琴他从头听到尾。
“大伯,这没什么,大姐不也会弹吗?侄女就是看大姐弹,在旁边看会的。”余元筝这话简直太打脸。
“元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余蕴信违心地夸赞。
“二弟,不知你是怎么入了金老大人的眼的?可否给庆礼和庆浩也引见引见?他们两个读书也很用功,今年也打算下场参加乡试。
余庆礼和余庆浩正是大房的两个嫡子,都考过了秀才,长子已经下场两次了,次子也下场过一次了,都没考过举人。
这是把主意打到她爹的身上来了。
“大哥,这事可不太好办。金老大人很挑学生不说,就是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有了一次考校的机会。”余蕴之当然不能把女儿用恩情求来的事说出来。
“二弟,我们是一家人,你两个大侄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们以后好了,自然会帮衬你这个二叔的。”余蕴信还不放弃。
“大伯,你可以让大堂哥和二堂哥直接上门请金老大人考校。如果他们是读书的料,金老大人绝对不会把人拒之门外。”余元筝插话道。
“元筝,要不,把庆生去国子监的机会给你大哥,如何?反正现在庆生已经被金老大人收为学生,去不去国子监也无所谓。”余蕴信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脸都不要了。
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的奖赏,他都敢讨要。
“大伯,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皇上肯定知道我是永安伯府的人,为什么只给我弟弟而不给大堂哥?你不知道吗?
大姐换婚,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您居然还想要皇上给我们二房的奖赏。
您是觉得皇上的旨意是儿戏?”
余元筝真是气到了,声音也冷了好几分。
真是不知利害,还想在皇上面前作死。
余蕴信一机灵,灰溜溜地告辞离去。
余元筝本是回娘家要告诉父母和弟妹这个喜讯,结果大伯的到来,让他们提早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