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的声音如同寒光凛冽的刀子，近几年的经历让顾宴晨不敢抱一丝的侥幸，如果自己再进去，陆小雪真的会杀了她。

*

又下起了大雪。

不知不觉，初冬已经转成了严酷的寒冬。

陆小雪依旧每天睡觉。

睡得昏天暗地，不知天地为何物。

12月11日。

农历的冬月初九，是顾老太司琼英的生日。

往年的这天，陆小雪都是在上学，近几年更是跟家里闹决裂，几乎没有去过老人家的生日宴，以往总有理由搪塞，可是今年，陆小雪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少不了生日宴上亲戚朋友问东问西，按顾宴晨的想法，就是没脸见人了，可是，当女儿的能不去妈妈的生日宴吗？

陆小雪是在上午九点半起床的。

穿了一件喜庆的大红色毛衣，外面套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长发扎成一个低马尾，穿戴整齐之后，陆小雪走下一楼，看了眼沙发里的陆家和，朝着门外走去。

“走吧！”

陆家和会意，起身穿好皮衣向着门口走去。

生日宴没有顾宴晨想象中那么丢人。

每当有亲友问起，陆小雪就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亲友们便宽慰她，说她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好的，也就借坡下驴转移话题了。

生日宴愉快地进行，没有出现一句令人不快的言辞。

顾宴晨总算松了口气，如往常一样和亲友们谈笑风生，陆小雪也笑容如常，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

下午，陆小雪没有继续睡觉。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想着事情，听到院子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声音由远及近。

直到听清顾宴晨那一句——

“她在家里光睡觉，白天黑夜的睡，饭都不吃，怎么办呀？你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