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给我的！？”

坐在沙发里，顾宴晨挺直胸膛，竖着嘴，挑起眉毛，声音也尖锐刻薄，语气里带着嫌弃，不知是掩饰自己的心虚，还是在摆母亲的威严，还是在唾弃陆小雪。

或许都有。

“我是让你保管！”

“用不着你给我！我还给你‘保管’？我还给你怎么着啊？”顾宴晨昂着脑袋，看都不看陆小雪一眼，“你看你那些‘毛病’！”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谁让你给我的！？”

“那也是我的东西！”

“我就是不给你保管！”顾宴晨咬了咬牙，蛮不讲理地继续说，“你给了我，我不给你交出去怎么着？谁让你给我的！？”

陆小雪简直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顾宴晨是个无赖？

余光瞥到坐在身边的姥姥也渐渐蹙起了眉头，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神情里似乎带着不赞同，就像在看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可以还给我，凭什么……”

“谁让你给我的！！？”声音更加尖锐，顾宴晨瞪大了眼珠子，面容绷紧狠狠地说，“我愿意给谁我就给谁！！！”

“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

顾宴晨面容绷紧，看着陆小雪，眼神里充满鄙夷，就像在看一个品行恶劣的人，她的神情是愤怒的，气自己教育失败，竟然交出了一个藏钱的女儿，她嘶吼着训斥：

“谁让你藏着的！？”

“你什么也……”

“谁让你藏着的！？”

更加高昂的嘶吼声，打断了陆小雪气急败坏的辩驳。

到底怎样才叫不自私？

非得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任由林涛挥霍她的血汗钱，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然后拿着从她手里压榨的钱财，欢天喜地的娶新媳妇，才叫不自私？

只要活着，就必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不愿意就是自私！

只有心甘情愿的任由别人压榨，真心实意的祝福压榨自己的人，还要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压榨自己的人，才叫不自私？

陆小雪做不到。

“我怎么就自私了！？”

怒不可遏，陆小雪也忍不住嘶吼起来！

“谁让你藏钱的——？”

顾宴晨嗓门更大，更尖锐，像是故意吼给什么人听似的，面目狰狞，鼻孔朝天，伸长了脖子大声嘶吼：

“你把钱藏起来，不给家里花，就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