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却像是被火烧尾巴似的大步出去,直接出门,开车离开。
奚荔眼底掀起浓雾,狠狠抬手扫开桌子上的杯碟:“奚枂,你该死,该死!”
...
华盛顿。
奚鸿章将最后一幅画收好,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都收好了。”
柳诵脸色有些白,笑着起身,递给他一杯茶水:“你可真是,一把年纪了,还舍不下这点小爱好。”
借着妻子的手喝了一杯茶,奚鸿章叹了口气:“哪能割舍呢,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柳诵瞪了他一眼,又笑道:“多大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跟你求婚的时候就说过,我们要谈一辈子恋爱的。”奚鸿章抬手从妻子手里接过杯子,随手放到桌上,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坐到沙发上休息。
“这次回国我们就不走了,到时候我给你种一院子的花,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
“我现在也很开心,”柳诵给丈夫整理了下衣领,“我现在没有别的愿望,就想趁着自己还能动,给女儿把婚礼办了。”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以前还说要给荔荔带孩子呢,你看我现在——”
奚鸿章看着妻子落寞的表情,心底一疼,忙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你好好的。我可从没说过让你帮她带孩子的话,我就希望你好好地,别累着。”
“你这人!”柳诵不满地拍了他的胸口一下,“那可是我们的女儿。”
“女儿怎么了,能有我的妻子重要?”奚鸿章抱住柳诵亲了亲,“她总让你生气。”
柳诵笑着推他:“不许说气话!”
奚鸿章抱着妻子越发瘦弱的身体,心底更为酸涩。
想着这次回国,说什么都得拉着奚荔去化验。
妻子的白血病目前还在可以控制的阶段,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配型骨髓立刻移植,治愈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一想到小女儿对这事表现出的抗拒……
奚鸿章拧了拧眉,觉得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这次回国,他一定得把这丫头捆到医院!
...
封毅中招后,连着三天没有回别墅。
奚荔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打电话道歉。
可电话打过去,封毅并没有质问她,反而问她这两天在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