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依旧拧着眉:“就因为这个?”
奚枂想了想,看向宗渡:“就像少爷您设计了一栋大厦,施工队不经您的允许,就改了底层设计。”
宗渡也不说话了。
奚枂:“在段小姐看来,她最满意的作品被我改得面目全非,这就是在羞辱她。”
接过宗渡手里的棉棒,自己给嘴角擦药。
“虽然事出有因,但她……到底是做错事了。”段月白叹了口气,“你不必替她求情。”
“不是求情,”奚枂将沾了血的棉棒放下,又拿过冰袋放在微肿的脸颊上,“只是希望段先生在处罚段小姐的时候,明确原因。”
她眨眨眼:“不然,我怕段小姐不服。”
段月白愣了愣,突然笑了声:“你……跟我想得不一样。”
奚枂笑笑。
宗渡看着奚枂,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微不可察地软了软。
处理好伤处,段月白又让人拿来一件女式西装给奚枂披上,三人这才回到宴会厅。
虽然是段月白的生日宴,但不可能只有段家人在。
一进宴会厅,奚枂就看到不少豪门巨贾。
因为段月白常年坐轮椅,所以宴会厅特意做的无障碍设计,此时倒是也方便了奚枂。
奚枂有自知之明,一进宴会厅就让宗渡把自己推到角落,让他自己去应酬。
倒是段月白只跟几位长辈说了话,很快就操作着轮椅来到她身边。
“段先生。”
“奚小姐,”段月白递给奚枂一杯果汁,“葡萄汁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
察觉到奚枂的疏离与冷漠,段月白笑笑:“奚小姐不用担心,我并不排斥你们交往。”
奚枂笑笑:“交往两个字太重了,我跟少爷不是那种关系。”
“好吧,”段月白笑笑,“那换个词,我不排斥你们……相处?”
奚枂:“谢谢?”
她抬头打量了下,见几家豪门的长辈都在,却没见到宗钰海。
想到宗渡在医院说的事,她视线短暂地擦过宗渡,又看向段月白:“段先生,宗……董没来吗?”
“来了。”
“那……怎么没看到他?”
段月白以为奚枂是因为害怕才特别在意宗钰海,解释道:“宗伯父说有些累,休息去了。”
“这样啊。”奚枂垂了垂眼皮,看着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