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发干,似乎是极难说出口:“你说什么?他要什么?”
奚枂下意识后退,却忘了自己正被人钳着胳膊。一动,疼得她冷汗唰地流下来。
宗太太看向她身后的保镖:“松开。”
保镖立刻松开奚枂。
宗太太站起身,走到奚枂面前:“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
奚枂将事情说了一遍。
既然宗太太都知道,奚枂也就不打算瞒着,将去法国的事,楚莹说的事全都说了。
“少爷想要的不过是脐带血,去救助一个白血病的病人。这个孩子,不会成为宗家的继承人。”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奚枂这话虽然是在解释给宗太太听,但也算是一种威胁。
她在告诉宗太太,这个孩子不管她怎么看待,宗渡都是要保住的!
可让奚枂没想到的是,宗太太听完后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眼角都流下眼泪。
“好啊,好啊!宗钰海,好你个畜生,你就是把我当个傻子糊弄!二十五年了,足足二十五年!”
宗太太目光里染上疯狂,再看向奚枂的时候不再是方才的仇恨,而是浓浓的算计,与嫉妒!
嫉妒?
奚枂更懵了。
宗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牙关一点点咬紧:“好啊,这个孩子真的好。”
扭头看向银发男:“去,把大少爷健身房里做引体向上的架子弄过来,再给我一根棒球棍。”
银发男点头,立刻让人去准备。
奚枂心底觉得不对劲:“太太,我可以把孩子流掉,我可以离开少爷,我——”
“不够,”宗太太冷冷地道,“不够!我受的委屈,凭什么让你们轻飘飘揭过去?不够,不够!”
“你们让我成为整个淮城的笑话,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奚枂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宗太太的愤怒却是朝自己倾泻的!
她想跑,却无处可逃。
看向不远处昏过去的庄怡,奚枂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
许铸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眼线却一直没发来有用的信息。
只是说后院乱得很,但保镖堵着路,她过不去。
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