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张支票。
支票已经填好,面额200万。
奚枂忍不住想起奚阔山突然出现在病房的事。
他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此时出现在医院,奚枂就觉得诧异。
奚阔山就像是闻着腐肉飞舞的苍蝇,危难时从不见人,只会在有利可图时出现。
他每次出现,必然是为了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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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庄怡一个靠着微薄收入、寄住主家的佣人,哪有大笔的钱供他豪赌?
以前奚阔山从不会在庄怡生病时出现。
可昨天他出现了。
想来,他是知道庄怡会入账一笔钱。
“你妈还真是宝刀不老,能利用手里的一切把柄,卖出合适的价钱。”宗太太看着奚枂出神,讽刺一笑,“这次这个价格,你满意吗?”
奚枂逐渐收紧手指,支票被她攥成一团。
宗太太看着奚枂的表情来回变化,满意极了。
看够了好戏,宗太太起身:“滚吧。你们不是母慈女孝吗?我成全你们。”
奚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宗家的,再回神时,人已经在病房门口了。
李蕊坐在外面走廊上处理文件,见奚枂回来,站起身:“拿到了?”
说着还俏皮地眨眨眼。
奚枂温和假笑:“拿到了,少爷说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对,”李蕊回想了下卢让吩咐的话,“少爷说你要注册一个舞团?这是林家送你的大礼。”
奚枂叹了口气。
推开门进入病房,庄怡正在睡着。
奚枂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昨晚新添的瘀痕出神。
...
巴黎。
睡了三个小时,天还没亮宗渡就起了床。
卢让敲了敲门,听到应声后才推门进来。
就见宗渡站在衣柜前取出一件衬衣,扬起,随后掠过头顶。
白衬衣从上往下,慢慢遮住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肩甲、脊沟、腰线、尾椎上深邃的腰窝。
以及皮肉上不甚明显的鞭痕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