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有心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
雇主的闲事不能管。
珍姐帮奚枂收拾完以后,奚枂就沉沉睡去。
这次珍姐不敢再走神了,一整夜都警惕地守着奚枂。
好在,奚枂睡得还算踏实。
第二天一早,管家带着庄怡过来,把珍姐换下去。
管家进门,见奚枂还是睡着,也没吵醒她。
庄怡眼睛肿得像是核桃,站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行了,母女哪有隔夜仇,你还是进来照顾一下她。”管家将食盒放下,见庄怡不肯进门,就催她。
庄怡想起自己昨天的举动,眼眶又红了红。
管家看着她那副样子,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我也是不懂你怎么想的。
平时明明那么护着奚枂,你怎么能……”
然而说着说着又住了嘴。
也是,如果庄怡不那么做,又能怎么样?
在宗家,宗太太说的话就是一切,庄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怜爱地看向床上的奚枂:“就是委屈了枂枂了。”
庄怡呜咽一声,捂住嘴又哭起来。
管家拧了拧眉。
他看不上庄怡没事就哭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明明真正受委屈的是奚枂啊。
“管家?”听到声音,奚枂嘟哝一声,撑着手臂要起来,“你来了?”
管家应了声,赶紧扶着奚枂侧身:“好些了没?”
“好多了,”奚枂虚弱的勾勾嘴角,“多谢你过来看我。”
“有什么可谢的,都是我该做的。”管家倒了一碗汤,坐在床沿要用勺子喂给她。
“管家,枂枂,我……”庄怡见两人都不理睬她,赶紧进来,“枂枂,我来喂你吧。”
她目光希冀地看着奚枂,一如每次她生病受伤时那样。
奚枂看着她,不由想起昨天被她握住的瓷片、打在脸上的巴掌、拽跪在地上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