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大喊,想让他们别笑了。可是张嘴却发现自己没了舌头,只能发出可笑的悲鸣。
奚枂猛地一抖,睁开眼。
啊,是梦。
紧接着,彻底晕死过去。
“枂枂,枂枂?”
庄怡守在奚枂床边,见她醒来忙凑上前。
谁知人又晕了过去。
庄怡伸手摸了下奚枂的额头,滚烫。
她吓得收回手,起身到床头柜翻找医药箱。然而翻箱倒柜也只找到一片退烧药,还是过期的。
咬咬牙,庄怡敲响了管家的房门。
“管家,求求你救救枂枂,救救我女儿!”庄怡噗通跪在管家面前,“枂枂现在高烧不退,要是再烧下去,再烧下去人就要没了!”
庄怡说着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
管家的脸色同样难看:“这么持续的高热,是不是对内脏不好?枂枂的肝……”
庄怡哭得停不下来。
管家叹了口气。
奚枂小时候手术的事他还记忆犹新,要是复发那可就麻烦了。
管家咬咬牙:“你等着!”
管家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家庭医生顶着风雨悄悄从侧门来到宗家。
检查过后,医生看着烧到全身发红的奚枂摇了摇头:“送医院吧。”
外伤内伤一堆,而且医生怀疑奚枂有多处骨折。
“这么烧下去,身体的免疫力会极速降低。病人做过肝移植,承受不住这样的持续高烧。”
庄怡哭得更大声。
管家也不想闹出人命,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先生。
正想着,外面大门传来嘭的一声。
“胡闹,胡闹!”
男人暴怒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惊醒了整个别墅的人。
宗芙扶着宗太太从楼上下来,刚到旋梯口,就见宗钰海阔步冲向佣人房。
“怎么回事?”宗太太拧眉,看向一旁早到的宗渡,“你爸又发什么疯?”
“去看看。”宗渡面无表情下楼。
宗太太跟在他后面。
到了一楼,恰好宗钰海抱着庄怡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