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咬唇:“……还有两年。”
两年后,她就自由了。
宗渡吐了个烟圈,本就不甚明朗的表情更加讳莫如深:“放弃吧。”
奚枂脸色一变,倏地仰起头:“为什么,我们说好的!”
素白的小脸仿佛被抽空了血色,多情的桃花眼闪着泪光,眼尾还泛着被他欺负后的潮红。
方才一直咬着手指压抑声音,使得下唇泛起浅浅的青色。
——满满被玩坏的颓败感。
即使如此,她眼底依旧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不甘。
意识到自己声音过于尖锐了,奚枂忙缓和语气:“少爷,太太在为您安排相亲。”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拥有数不清的、名正言顺的女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宗渡俯视她:“所以呢?”
那不以为意的傲慢像一把刀,直插进奚枂心里。
是啊,所以呢?
只要他不放人,不管自己怎么申请,这事都成不了。
她以为自己只是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可只要他不放手,有期变无期。
易如反掌。
奚枂低下头掐了掐掌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表面谦谦君子,但私底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只要被他认定为所有物,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得到。
如果得不到,就……
逼退翻涌的苦涩泪意,奚枂深呼吸几次。
再抬头,已经又是乖顺懂事的模样:“你刚才太凶了,我疼。”
最后两个字又娇又嗔,水淋淋的。
宗渡也恢复了温柔,抬手拨了拨她的长发:“乖。”
打不过的时候不要反抗。
这是奚枂从小就懂的道理。
她顺从地接受宗渡的吻,心底暗暗做出了选择。
...
天亮之前,宗渡才从奚枂的房间离开。
奚枂数不清昨夜被折腾了多少次,只知道现在浑身没有一块肉是不疼的。
宗渡走后,奚枂忍着不适起身,将房门反锁后又爬回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