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在这场风暴中显得既脆弱又坚韧，既黑暗又光明，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真实的画卷。

“老头，这就是你说的人性本善？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笑话。”

老者依旧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下一秒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少年见此有些可惜，好不容易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还真是可惜了。”

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跟了上去，虽然有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少了两个人，也没有人有这个精力去注意。

“小瑾瑜……”

全度低声呼唤，声音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非要说是什么感觉的话，恐怕只有浓浓的遗憾还有悲伤。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庞，却又害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小瑾瑜残留的一丝温暖。

刚一接触，全度可以清晰的摸到骨头，皮包骨可莫过于此，他沉默不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罪恶与悲伤都冲刷干净。

全度闭上了眼睛，让泪水与雨水一同流淌。

“师傅，您说凡尘练心，修的是心，修的是问心无愧，可是弟子刚入凡尘，如今经历的种种，是不是也在您的计划之中。”

雨幕中，流民们渐渐安静下来，他们不敢继续淋雨，他们害怕自己抗不住，一但发烧便是必死的疾病。

此刻所有人如同鸟兽四散而逃，纷纷回到了自己那破烂不堪的泥草屋。

安无漾看着这群腐烂不堪的人，心中不由得感到很不舒服，看到一旁一直静静站立着的少女。

心中不由得感慨。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份坚持，属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