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准备进山了。
宁姚听见动静,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本想跟着一起去,但陈峰这次态度坚决,说啥也不带她。
他心里清楚,山里头危险重重,上次遇到老虎那事儿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虽说宁姚当时爬在树上,可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宁姚有些遗憾,当然也没有强求。
陈峰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摸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又舀了一碗昨天剩下的肉汤,加热了之后,把热腾腾的肉汤往馒头上一烧,简单对付了几口,便拎起猎枪,背上装满打猎家伙的背包,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山路崎岖,陈峰踏着露水,一步步往山林深处走。
太阳渐渐升高,林子里鸟鸣声声,却不见什么大动静。
一上午转悠下来,除了几只小松鼠和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啥猎物也没碰到。陈峰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这运气是真不咋的。
就在他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的时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抹异样。
不远处,一块被阳光斑驳照射的空地上,两只野鸡正悠闲地觅食。
那公鸡羽毛鲜亮,颈部一圈白环围着翠绿的脖子,尾巴长长的,布满了横斑,活像个穿着彩衣的贵族;母鸡则朴素许多,褐色的羽毛上点缀着黑斑,尾巴短小。一公一母,搭配得刚刚好。
陈峰心里暗自嘀咕:“我得养活母亲,还有小妹,以后我还得娶媳妇,野鸡呀,野鸡,只能委屈你俩了。”
他迅速端起猎枪,稳住呼吸,瞄准那只公鸡,“砰”的一声,枪响过后,公鸡应声倒下。
母鸡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愣在原地,连逃跑都忘了。
等它回过神来,陈峰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牢牢抓住了它的脖子。
接着,陈峰从口袋里掏出绳子,熟练地将母鸡的翅膀和爪子绑好,又把死掉的公鸡用树叶包裹起来,放进了那个用桔杆编织的袋子里。
正当他打算把母鸡另放一处时,发现这母鸡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