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抬头,忍不住露出一丝讥笑:“继续”
见李季并未露出不悦,他壮着胆子继续道:“接下来,恒王一死,舅舅只需在朝中暗中为我拉拢朝臣,而我手中又有沧州刺史郭怀生这张底牌。沧州富庶,我们需要财力物力自不在话下。咱们先私下谋划,等待时机成熟,到时里应外合,一呼百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沉吟片刻,他继续诱惑道:“若我登顶皇位,李氏一族封王拜相不在话下。”
舅舅,你觉得如何?
我猜?
李季微微眯起眸子,似乎真的在琢磨他精妙的计划,以及他慷慨的承诺。
墨公子一喜,仿佛皇位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自己呼风唤雨,做了这天下宰主,看着那些他所恨之人匍匐在脚下。
李季半弯下腰,将衣服上的褶皱一点点掸平,待没有一丝痕迹时才站起身。他走到百宝阁前,从上头取下个蹴球大小的螭纹青铜香炉,反手便狠砸在墨公子额头上。
只听嘭地一声,墨公子的头顶瞬间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液。血液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最终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但他似乎并未感受到疼痛。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满脸愤怒的李季,几番欲言又止,他显得不知所措。
李季懒得与他多说半字,心中暗自鄙夷:“此人还有脸来见他,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害得恒儿历尽风霜雪雨。今日竟胆敢来挑拨他与恒王之间的关系。难不成他当陛下与他是傻子吗?恒王与已故妹妹如此相似,怎会有假,又有玉佩为证。暂且不提这些,昔日我就察觉此人身份可疑。表面上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实则阴险狡诈,独断专行。而妹妹天性善良,知书达理,他们性情无半点相似之处,更不可能是母子关系。
怔忪间,
突然李季一声怒吼:“来人,将此人给本官撵出去,你们茶馆是干什么用的,竟让这等下贱之人随意擅长雅间,惊扰本官品茶雅性。你家茶馆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