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 一行人引到清风楼三楼雅间,不久端上来这儿有名的招牌菜,老席扣碗,大锅烩菜驴肉火烧……在沧洲酒菜是酒菜,饭菜是饭菜,不混为一谈,喝完了酒酒菜必须撤下,再上饭菜,规矩的就连筷子也上新的,为了怕菜凉。几人也顾不得礼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等酒菜吃完了上饭菜时,小二傻眼了。

酒菜全吃光了,他看着手中的饭菜有些失笑,看来这些人都是外地人,不懂得这儿饮食规矩。飞凤看见小二手中的饭菜都傻眼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看着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她视死如归:“今日,本姑娘要把这些饭菜全吃完,也算对得起前几日

你们听说没有:“城外神龙见头不见尾的“熙悦山庄”庄主要回来了。”我小舅家二姨的妹夫正好在熙悦山庄做长工,这几日管家把山庄上上下下派人打扫了一遍,置办了不少名贵的物件,要迎接主人归来。这熙悦山庄庄主子是个好人啊!平日接济穷苦百姓不说,今年还自掏腰包把咱们大运河都加固了一遍。对,有这么一回事,一个满嘴胡子的男人附和道。

“熙悦山庄”邢蔓心中默念。

前世,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从未见过。水灾过后,山庄主人的确是出了大量钱财安置灾民,可没有加固运河一说,不然,水灾也没有那么严重。灾害过后,沧州百姓想感谢这位大好人,为他立碑以供后人歌颂,但无人见过此人的真容,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见洪水无情,人间有情。

今生,山庄主人怎会知晓会有洪涝灾害,并提前加固运河?重生之后,她也想过上报朝廷,加固运河,可谁又会轻信于一个刚及笄的女子所说的话,别人定会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若她自己出银子修缮,她一个闺阁女子也没那么多银两。

邢蔓心中疑惑不已:“这山庄主人到底是谁?”若能与这山庄主人联系上,她运回来那些米粮,及草药也有存放的地方。因着量太大,又不想运进城那般招摇过市,易引人猜忌。只得把米,与草药存放在城外的破桩子上。阴雨绵绵,虽有菊儿配置的防潮药撒放在外面,这些也容易发霉坏掉,到最后量会减半。

几人吃完晚膳便回到了城中的宅子中。这是一个五进五出的院子,紫谨几名贴身婢女住在主屋的左右两侧偏房。飞凤住在她对面的厢房中,而徐豆是外男,只得与福伯住在垂花门外面的客房中。为此,徐豆高兴不已,终于离姐姐住得这么近了。

几人连日车马劳顿,安顿好后就寝了。

翌日清晨,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空气里似乎蒸腾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热浪,床上熟悉的人儿被这闷热唤醒,她最怕过这酷暑了。门外的竹儿丫头听见里面的动静,便推门而入,见自家小姐汗湿额前发,衣裙被汗水浸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有些心疼地开口:“小姐,可要沐浴?”无需,端些温水来帮我擦一擦就可以了,邢蔓恹恹地道。

邢曼吃过早膳后,便听福伯等候多时了。她命人请人进来,只见福伯拿着几本账册,递给邢蔓,慈爱地开口:“小姐,这是几年的账册,请您过目。”邢蔓并未接过,她笑道:“福伯,您的为人我放心,无需这般,宅子事物你比我熟悉,该怎么样都由你来拿主意。”福伯见小主子神情不似作假,也并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