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厢房内,飞鸿带人清理了房间以及被邢蔓刺死大汉的死尸。邢珊珊已服下解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竹儿也不例外,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飞鸿安慰道:“我的姑奶奶,你们就别哭了,我都说了,我家主子会把蔓儿小姐安全带回。”你骗人,到现在我还没有见着姐姐,呜呜,怎么办才好?姐姐是为了救我才去引开那些歹徒,倘若她有何不测,我怎么面对父亲母亲。那我便以死谢罪。飞鸿烦躁地听着房内女人的哭声,真的是无可奈何,还不如去暴室领罚来得痛快。他不耐烦地道“如若你再哭下去,寺院的香客都知道你姐姐失踪了,到时候你姐姐没事,名节就被你们毁了”邢珊珊听罢,立即止住了哭声,有些委屈地看着飞鸿。若飞褐此时在这,一定会对飞鸿竖起大拇指,这飞鸿真的聪明一回,孺子可教也。

快,人找到了,赶紧备好水和伤药,飞褐急匆匆的跑进内室,果不然,顾璟泫抱着邢蔓大步紧跟其后,邢珊珊与竹儿大喜过望,随即把邢蔓安置于床榻上,见她裙摆满是干枯血迹,仔细检查后见手掌心血肉模糊,邢珊珊心痛极了。拿过事先准备好的伤药帮她涂抹伤口。良久,昏睡中的女子手心似乎眼睛忽然一动,紧闭的眸子陡然睁开。姐姐,感觉如何?邢珊珊抽噎不止地问道。在邢蔓怔忪间,邢珊珊与竹儿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来。待看清楚房内的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蓦地,她环顾了一下房内,只见顾璟泫背侧身倚于墙,面部沉静如水,看着她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 ,幽暗难辨。她只记得被两名蒙面大汉逼得纵身一跃跳下悬崖。那种绝望感让人记忆犹新,她已打算赴死。是他,跃下悬崖救了她,那种熟悉味道冲刺鼻尖,让她感到心安,没想到冰冷如他,宽阔的怀中是那般的温暖。一路是他把自己抱回来,正待她说出感谢之言时,顾璟泫戏谑地开口道:“邢小姐平日不是很有能耐吗?今日怎地差点落得惨死,救命之恩,你将如何偿还?”邢蔓一时语塞,良久,她硬着头吭吭哧哧道:“相爷怎能说是救下了小女,而是救了您自己吧。我若死了,你该如何。”顿时,他双眸疑上一层寒霜,心中暗怼:“这个小没良心,翻脸比翻书还快,看着她还有力气与他拌嘴,身体应该问题不大。”见他脸色微变,邢蔓立即口是心非的补充道:“今夜,总之还是得谢谢丞相,若不是丞相及时赶到,此时小女便是一缕孤魂。”顾璟泫也有深意地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蓦地,她的声音冰冷已然挟霜裹雪,那边情况怎样?飞鸿上前禀告道:邢小姐房内现已一片污秽……”飞鸿面红耳赤地说完。邢蔓听完,面露鄙视地道:那就先恭喜我们的三殿下,三喜临门。随即勾唇莞尔一笑,那笑像开在唇边的罂粟花,绚丽夺目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