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书房内,顾璟泫正慵懒的靠在上好的黄花梨木椅上,身着一件朱红色的官袍,袍上绣着白色仙鹤图案,?口绣着同色的十二章纹。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书案,正拧眉听着侍卫的禀报。

相爷,大夫说那颗珍珠较小,表面光滑如丝,那个小乞丐应该问题不大,已经开了润滑的汤药,明日就可排出。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飞鸿侍卫,相爷可在?小的有事禀报。”进来吧!顾璟泫清冷的声音传出,门房小厮颤颤巍巍地道:“相爷,门外安定候嫡女邢蔓儿小姐有急事求见。”哦,顾璟泫拉长尾道,邪魅一笑,我这相府是京都这些娇娇女避不可及的地方,平日好像和这位大小姐也无任何交际。怎的有何急事?他邪魅一笑,有意思,请去会客厅吧!

听到下人回话,邢蔓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她想着今天要见这位爷肯定要大费周折一番,她想了各种不让他拒绝的理由,没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见着。不待邢蔓想明白,小厮领着她们主仆来到了顾璟泫面前,果真如前世那般,整个厅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邢蔓面色神情沉静,不卑不亢,这种气味对邢蔓来说不算什么,前世的她连粪坑都进过。小女邢蔓见过相爷。片刻,一道冷冽,如同千年寒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名个头微微吸了吸鼻子,心跳如鼓。嗯,起来吧!邢小姐来找本相何事?只见她临危不惧,面色不渝地抬头道:“敢问相爷今日是否带了一名小乞丐进府?可否请相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她接着道:“深海珍珠虽名贵,但不及一条命来得重要,难道相爷真的想剖腹取珠?还请相爷开价,我愿用同等价钱和相爷交换。〞哈哈,顾璟泫眉目肃然,接着一声阴郁声音传来,邢小姐哪来的胆量敢跟我谈条件,本相像是缺那个金银的人吗?你,邢蔓气极,你堂堂丞相,百官之首,受百姓爱戴,难道不应该做出表率吗?为何要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真是滑天下之大,你一个闺阁小姐,无品无阶,敢在这里和本相说话。你信不信本相立刻把你送入大牢。再说,今日这个小乞丐,偷了本相东西,依照轩辕律法,本该受罚。

面对轩辕墨质问,邢蔓眼神闪了闪,竟有些无言以对。她心里有些急了,急切地道,那你想怎样?看着她初见时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到此时急红了眼的样子有些可笑,嘴角不可闻的向上弯了弯,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想怎样?那要问问邢小姐自己有没有给得起的价值?邢蔓愤愤不平,心中早把顾璟泫骂了千百遍。而后在愤怒中慢慢冷静下来苦思冥想,给得起的价值?不要金银,那自己还有什么?突然,邢蔓眉毛一挑,美目轻扬道:“可否请相爷遣退下人。”只见风?拂云,下人们诚惶诚恐退下。小姐,竹儿急道。无碍,你们也退下。邢小姐可以说了,要是敢戏耍本相,你可知后果?……不待他说完。邢蔓开门见山道:“我知相爷不是患胡臭病症,可是中了毒?”突然,一道身如闪电,急如风的身影飞到邢蔓面前,脖子就被他狠狠掐住,她面色涨红,玉笋般白皙的手拍打着他的手臂。接着,他脸色低沉,眼眸冷如万载玄冰在微波中,夹着惊诧和伤痛,声音像碎了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看着她秋水般的眼神中那致命的绝望,他竟有些迟疑。相爷,你放手,先听我说。顾璟泫缓缓松开了手。咳,咳,邢蔓重生以来再次感受那种致命的窒息感。

相爷,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未曾向任何人透露。顾璟泫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若诓骗他,他会让她死得很惨。我知你自小中毒,这毒是由孔雀胆,蟾蜍皮、鳄鱼泪、毒蛇涎、蝎子精调和成一种致命毒药叫香魂,此香非彼香。不巧,我刚好有解毒方子,我的诚意够大吧?我们不妨做个交换,相爷可否愿意一试?顾璟泫眼神越发冰冷,你凭什么认为本相会相信你?邢蔓莞尔一笑,哦,难道丞相有更好的解毒法子,邢蔓拉长尾音道。既然我敢上府要人,就说明有十成把握,再说相爷也不是我能够糊弄的,我言尽于此。顾璟泫玩味一笑,我可否知晓,邢小姐为何会为了小小一个乞丐,拿出这么大秘密做交换,其实你还可以换取更大的利益。那是我的事,你没必要知道,顾璟泫被她这话一噎,感叹道!古人诚不欺我,唯有女子难养也。

成交,把方子给我,顾璟泫霸气的道。邢蔓眼神闪了闪,她勾唇笑道:“我得亲自抓药,配药熬成汤药,相爷只需每月取上一回,半年之久后可痊愈。”顾璟泫面色忽然阴沉下来,原本锐利的眼神更加凌利,为何不直接给我?万一你过河拆桥,杀人灭口,那我不就……只见女子嘴角狡黠的笑道。

顾璟泫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飞鸿,去把小乞丐带过来。不过片刻工夫,小豆子被飞鸿像拎着小鸡一般,把他丢在邢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