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湘打发人问杏儿一案的进展,尽管萧纵因和离的事烦心,也不敢真的置之不理。

杏儿曾安排他和湘湘见面,情夫又是他处理的,对方若熬不过酷刑招供,萧家和郑妃都将不复存焉。

他前日便让眼线混进坤宁宫,今日才有回信儿,说是杏儿姑娘已被杖毙,尸体也被烧了。

萧纵觉得奇怪,杏儿又不是得瘟疫死的,为何要烧尸体?

他让眼线继续盯着,有情况立刻回禀。

郑湘湘没什么心眼,听到杏儿死了,心里的大石落了地,饭都多吃了一碗。

傍晚,萧纵下值后来到未晏楼,伙计说元稚去了酒坊,等他赶过去,却被告知对方刚走。

再次扑空,萧纵好脾气终于告罄,第二天告了个假,跑来酒楼堵人。

元稚一会儿要去购买酒缸和酿酒的粮食,让车夫把马车停到未晏楼门口,嘱咐他等她一会儿。

刚迈过门槛,一眼看到坐在正中央的萧纵,她立即转身,夺门而出。

萧纵以为元稚会从后院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门。此时,他忽然听到身后细微的动静,猛地回头,却连一片衣角都没瞅见。

他摇摇头,以为自己幻听了。

“驾!”

车夫甩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萧纵闻声,瞬间站起,窜了出去。

他加速奔跑,脚蹬墙壁借力,跳到马车顶部。

元稚坐在车厢里,听到头顶“咚”的一声,心脏如悬挂万尺高空,遽然坠落。她移到角落,拿起软枕,做着无谓的抵抗。

萧纵大掌扒着边檐,身子翻转,精准降落。

车夫看到大变活人,吓了一跳,身子失了平衡,头朝地向下栽去。萧纵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把人扯回来,将鞭子重新塞进他手中。

“回府!”

车夫是元稚新雇的,以为他说的是回东家的府邸,于是驾车往回走。

萧纵掀帘进去。

迎面飞来一只软枕,他一把抓住,戏谑道:“两日未见,夫人竟这般思念我,上来就要同床共枕!”

元稚羞愤欲死,“萧从云,你要不要脸!”

萧纵扔下枕头,大剌剌坐到中间,把角落里的女子扯进怀里。不顾外人在场,拉着她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