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兰因和孙小姐双双松了口气,元稚却一脸凝重。
陛下没处置敦贵妃,难保吴王日后不会东山再起,斩草除根,势在必行!
小厮灌了口茶,接着说道:“此次受罚的不止吴王一人,***也没逃过,被陛下罚没白银千两,禁足府中。”
元稚疑惑:“***的封地硕州,是我娘的家乡,除了载元年水患,似乎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犯了何罪,怎么罚得这么重?”
小厮道:“就是水患的事儿!监察硕州的冯御史,带回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那人身上竟有***贪污赈灾款的证据,你说稀奇不稀奇!”
三个女子震惊地瞪大双眼。
元稚好奇地问:“载元年距今将近二十年,保管人神志不清,证据竟能完好无损?”
“听说是放在一个水火不侵的机关匣里,所以没事。”
孙小姐道:“我听父亲说过,载元年水患,朝廷派了不少官员赈灾,不过回来的寥寥无几。有的被水淹死了,有的感染瘟疫病亡,还有落水失踪的。冯大人带回来的,会不会是在硕州失踪的官员?”
元稚忖道:“很有可能。”
毕竟水火不侵的机关匣,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褚兰因想起亲人,黯然神伤,“我大伯父,就是在硕州赈灾时淹死的。如果他能跟这位大人一样,活着回来该有多好!”
元稚头次听说长平侯长子的死因,愕然片刻,握住褚兰因的手。
“都过去了。”
“嗯。”
褚兰因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灰衣短打的家丁出现在门口。女婢站在他侧后方,拽着他的胳膊,看样子想拦没拦住。
褚兰因看到是自己府上的人,责备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家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又咧着嘴笑起来。
“小姐,大老爷死而复生了!”
“什么?!”
褚兰因脑袋一片空白,“大伯父活了?”
“是啊!您快回去看看吧!”
褚兰因喜极而泣,忘了跟元稚告辞,便踉踉跄跄冲出门。
屋中三人惊讶得久久不能回神,小厮咽了咽唾沫,“冯大人带回来的那个疯子,不会是褚家大老爷吧?”
孙小姐说:“看样子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