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极抿了一口酒,展眉道:“不应该啊!有这么好的酒,生意怎么会差?”
“刚酿好的,今天才开始正式售卖。前阵子一直用青石镇的酒,大家喝得多了,不觉稀奇,留不住客。”
“那本王真是赶巧了!既是初次售卖,想必存货不少,给我来上二十坛!”
元稚算了一下,“萧府地方有限,酒酿的不多,刨去今日用的,应该能剩个十五坛。晚上我让伙计清点过后,送到您府上去。”
褚逢尘心焦道:“王爷,我爹那日尝了酒,嘱托我带五坛回去。您能不能匀我一坛,就一坛!”
李极捋着胡子,爽朗道:“你大伯生前是本王的挚友,就冲这个,给你两坛!”
“谢王爷!”
几人饮了两杯,李极忽觉腹痛难忍,双手抱着肚子,脸白如纸。
“好疼,本……本王今天也没乱吃东西,怎么会……”
“王爷!”
元稚冲到他身边,大声呼唤,落梅和陈青闻声冲进来,她嗓音发颤:“快去请大夫!”
“是!”
落梅和陈青怕延误病情,没敢多问,瞬间夺门而出。
“表嫂,我……”
褚兰因话没说完,便趴在桌子上,接着褚逢尘和梁雀也双双倒了下去。
元稚大骇,有人投毒!
绞痛之意从腹部蔓延上来,连呼吸都是疼的。她强撑着跑到门边叫人,守在旁边屋子的女婢纷纷跑过来,惊慌失措地喊东家。
她被吵得头疼,蹙眉呵斥:“都闭嘴!你们两个去报官,你们两个……下去传话,让伙计们待在大堂候命,打手守住前门和后门,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都警醒着点儿,王爷……王爷若死在未晏楼,咱们都得给他……陪葬!”
元稚说完,喷出一口白沫,头一歪,疼昏了过去。
女婢们为了活命,死命咬着手背奔下楼,传达了东家命令,目送报官的同伴远去。
方才温馨祥和的未晏楼,转眼乱作一团。
“消息通”出面安抚众人,李掌柜搬出萧家和长平侯府,称东家此举是为了查出真凶,请大家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