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绦解了几下没解开,竟然打成死结。
元稚想出去拿剪刀,萧纵将她拽回来,“收你个礼物可不容易,弄坏这个,下个何时赔给我?”
元稚终日忙碌,哪有时间整这些女儿家的东西,“等我有空闲……”
“你每天忙东忙西,哪有时间?好了,你歇着,我自己解。”
“不行!说好了我服侍,得尽心尽力啊!万一沐浴完,你又找茬说我偷懒,要扣钱怎么办?”
她弯下腰,眼睛直直盯着他腰间的死结,一会儿用手指解,一会儿用指甲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解开。
“行了!”
她抽出宫绦,正要丢到地下,忽然被一抹红色勾去视线。
那抹红只是一个小点,只因宫绦是淡蓝色的,因此尤为突兀。
她攥紧宫绦,虚弱地说道:“夫君,屋里太闷了,要不我去卧房等你吧!”
萧纵以为她经历过吴王府一事,心中创伤未愈,赶紧让她回去休息。
元稚坐在床边,仔细研究那块红点是什么东西。她用指腹捻了捻,发现是女子用的蔻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得多亲密的动作,蔻丹才能沾到宫绦上?
想起他说的甜言蜜语,她恶心地想吐,她在外面兢兢业业打理酒楼,他倒好,在宫中拈花惹草!
“落梅,将他的铺盖扔出去,此后不许他进我的屋子!”
落梅从外面冲进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小姐,姑爷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你别管,只把他的被褥扔出去,我看他那卧房装得也差不多了,让他滚回去住!”
落梅抱着铺盖往外走,刚到门边,元稚叫住她,“等等!”
“小姐?”
元稚叹气:“放回去吧!”
落梅放下铺盖,闪身出去。
元稚刚才气不过,想轰他走,但转念一想,酒楼如今缺银子,不如敲他一笔竹杠,先度过此次难关再说!
萧纵洗完澡,推门进来,见她坐在书案前,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本想吓吓她,走过去,看到桌面上摊着他之前临摹的字帖,旁边的宣纸上写满了他和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