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店?”
“嗯,我开了一家酒楼,里面都是咋咋呼呼的伙计和女婢,正缺少你这样性子的人。”
“那也得看萧大人肯不肯放人。”
元稚轻启眼睫,探身撩开车帷,“萧大人听到了吧,可愿把人借我?”
“夫人发话,自然要同意。”
元稚坐直身子,拍拍手,“搞定了!”
江柔捻着手上的血痕,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受了刑,不过萧纵已经找人医治了。”元稚沉吟道:“你别怪他心狠,若你冒良籍进宫,受的刑罚可是现在的千万倍。”
“我明白。”
元稚有一点没想通,“你既和我爹达成交易,为什么不把妹妹接到别院,反而让她留在青楼?”
江柔苍凉一笑,“在你们看来,青楼是虎狼窝,但对于我和欣儿来说,那里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人待在熟悉的环境,会觉得安全,踏实。
而且,妈妈对我和欣儿都很好。从答应你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前路艰难,此去凶多吉少,于是把妹妹交给妈妈照顾。”
元稚颔首,“原来是这样。”
江柔想到什么,说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对你父亲比较了解,或许能参透他的意图。”
“什么事?”
“他在我的饮食里下了百日欢,照理说,控制我已然足够。为何还要让我每夜用药草沐浴,泡够足足半个时辰?”
“药浴?”
“嗯,他身边有一位毒师,听口音是南疆人士,每日的药浴,就是他配的。”
南疆?
元稚思来想去,全家能跟这个地方沾边的,只有宫中司药司的管事、她的姑姑——元嘉。
最近发生太多事,先是陛下旧疾复发,紧接着钦天监献策,之后陛下决定在盛京范围内选妃。
如今又牵扯到南疆和姑姑,莫非,陛下的病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