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清泠如水:“稚儿,这就是权利,多少人趋之若鹜,又有多少人能笑到最后。我们每走一步,都是行走在风口浪尖上,其中的危险,远非你我二人之力所能抗衡。”

元稚伸出手指,碰碰他的喉结,“谁让我们两个生来一身反骨,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要逆天而行!”

萧纵抱着她朗声大笑,“你说得对!”

“别光笑啊!”元稚急道:“小侍女审出来没?”

萧纵将供词拿给她,元稚看完之后,发出邀请:“既然东西到手了,一起去吧,萧大人!”

萧纵换了常服,两人出了豹韬卫,直奔元府乡下的庄子。

土路坎坷难行,元稚骑在马上,浑身被颠散了架。

道路两边草木枯黄,只有小部分田地种有绿麦,给万物凋零的时节添上一抹生机。

守门的仆从看到五小姐和姑爷过来,打发小僮去报信,自己上前先拦下他们。

“小姐、姑爷怎么来了?”

元稚被萧纵抱下马,上前说道:“在家中闲来无事,想到咱们家还有个好玩的地方,带夫君过来看看。”

仆人们引元稚和萧纵到了花厅,让仆妇上了茶。萧纵一口没动,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眯着。

元稚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茶盏在唇边沾了沾,又再次放下。

“听说父亲找回一位失散多年的女儿,就养在此处,怎么不见她过来见礼?”

家丁有意推脱,“六小姐体弱多病,不宜见客。”

元稚质问:“我是客?”

“不不不,实在是六小姐身子虚,受不住风吹。

“她一个妹妹,不来府上拜见就算了,我都到这了,还要怎么迁就她?去传话,让她来花厅。”

“这……”

家丁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过去叫人。

萧纵眼神如刀,“好一个推诿扯皮的刁奴,主子的话不听,要不随本官去一趟豹韬卫,我亲自教导你规矩!如何?”

”不、不敢!小的这就去请。”

元柔正在练字,听到二人造访,手一抖,毁了一副墨宝。

嬷嬷大呼要完,元柔倒是一脸淡然,搁了笔,在水盆净了手,随嬷嬷和侍女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