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稚看他手上细皮嫩肉,不像乞丐,定是来捣乱的,让打手将人拖出去。
男人叫嚷:“打人了!未晏楼东家打人了!”
“泼皮!”
伙计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元稚拽住他,“这有我呢!你去里边,让奏乐的使点劲,锣鼓管乐齐上阵,能奏多响给我奏多响!”
“是!”
男人嗓门极大,吸引了一群人围观,元稚踏出门,来到众人面前。
她泫然欲泣道:“诸位父老乡亲,小女子为了混口饭吃,在这儿开了个酒馆。没曾想第一天开张,就碰到个无赖,穿的破破烂烂不说,嘴里骂骂咧咧,吓跑我好几个客人。
我的伙计好言相劝,他非但不听,还出手伤人。踹断我伙计的一根肋骨,还要打我,如今更是恶人先告状,说我们的不是。我虽是一介弱质女流,却也不会任人搓扁捏圆,哪怕要见官,我也是不怕的!”
男人暴怒:“你别胡说!我就是推了他一下,根本没踹人,更没打你,你这是栽赃!”
元稚泪似珍珠,一颗一颗滚落。
“诸位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推了我的伙计!”
男人慌乱解释:“不是,我真没伤人,你们别被她骗了!”
众人看到美人梨花带雨,心肠立刻软了下来,纷纷指责男人。
“穿成这样,别说小娘子,就是我一个大男人见了,也怕你醉酒发疯!”
“可不是嘛!女子做生意本就不容易,还碰上这么个东西,换作我,我哭得比掌柜的还厉害!”
“就是!”
“还不走,等着掌柜报官抓人呢?”
男人知道元稚的身份,真报了官,他必死无疑。
有人拿烂菜叶子朝男人丢过去,男人心虚地抱头逃窜,宛若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多谢大家!”元稚破涕为笑,“给大家添麻烦了,今日未晏楼开张,这份喜气与大家共享。去,将铜钱拿来!”
两个打手折回酒楼,没一会儿,各搬了一盒铜钱出来,分发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