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瞥向刘荣,“你继续说。”
刘荣点头,“昨晚我和谷雨骗过少夫人,本以为你们断然不会和好,谁知晚上看到您抱着少夫人回来,小的就知道,我们做的事瞒不住了。”
“小的心里害怕,赶紧找谷雨商量对策。”刘荣伸手一指,“我把她堵到那边墙角,让她赶紧想个法子,可她也没招,骂了小的几句就走了。猫毛,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后来小的心中忐忑,跑到后厨劈柴排解,一直到您派人来。
元稚思忖片刻,说道:“夫君,谷雨死于半个时辰前,刘荣又没有人证,是不是不能排除嫌疑?”
萧纵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谷雨何时死的?”
“夫君问刘荣半个时辰前在哪,不就说明谷雨是那时候被害的吗?”
萧纵宠溺地看着她,“别紧张,就是想考考你。”
元稚红脸,怎么突然这么暧昧?
赵嬷嬷和两个家丁嘴角快要咧到天上,没想到萧纵私下还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刘荣:“……”
如果不是性命还攥在他们手里,他真想翻个白眼。
元稚拿袖子包着手,将谷雨的尸身翻来覆去查验几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俄顷,她惊呼:“夫君,你快来看!”
萧纵朝她走过去,俯身察看,发现谷雨的衣裙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后腰还粘着一块青苔。媳妇在这,他不好上手,便让元稚代劳,看看谷雨后腰有没有伤。
元稚掀开衣服一看,确实有处青紫。
“这是……磕到的?”
“有可能。”
萧纵端详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衣服布料,打着灯笼在周围摸索了一会儿,很快有了收获。
“稚儿。”
刮破的布丝挂在丹桂树干上,萧纵取下来递给元稚。
元稚百思不得其解,“谷雨人被吊在枝干,衣服怎么会被树身刮到?”
这也是萧纵疑惑的地方。
他倚着树干,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看到某处时,瞳仁骤然缩紧。
石凳被移动过!
几处线索串联在一起,案情逐渐明朗。
“稚儿,劳烦你帮个忙。”
“好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