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碧纱橱,里头烛火明亮,垂下的纱幔上,映照出两抹交缠的身影。细碎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交织在一起,元稚僵在当场,心尖像针扎一样疼。
“大少爷,轻些!奴婢、奴婢……”
是谷雨!
萧纵和她……
元稚咬下舌尖,骤痛让她清醒了几分,隔着帷幔说道:“抱歉,搅扰了夫君好事。我就是来问问,明日我们几时去吴王府?”
男人声音极小,似在跟女人耳语,三息之后,谷雨哑着嗓子说道:“明日申时,大少爷在萧府正门等候少夫人。”
元稚哼声:“萧纵,你哑巴了,这么近还需要婢女传话?”
里面的男人正欲开口,被谷雨捂住嘴巴。
“大少爷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多了平增厌恶,彼此留些体面,对你对他都好。”
“也是,谷雨姑娘辛苦,一定替我好好侍奉夫君。说不定夫君一高兴,抬你做了姨娘,那时再睡上这张床榻,也就名正言顺了。”
谷雨气得七窍生烟,这是讽刺她就是个爬床的!
她想跳下床理论,被男人拽回来,压在身下。
元稚没有听这事的爱好,抬脚出了门。
西厢房。
落梅见她回来,问道:“跟姑爷商量妥了?”
“嗯。”
“脸色这么难看,又跟姑爷吵架了?”
元稚拿银叉叉了一块苹果,恨恨咬了一口。
“吵架?我碰上他打架了!”
落梅手一抖,险些打翻瓷瓶,她手忙脚乱地扶住,问道:“姑爷和谁打架?受伤了吗?”
元稚一手拿叉子,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说:“一男、一女,打的难舍难分,好不激烈!”
男女?打架?
落梅惊得舌头打结,“姑爷……睡了……姑爷跟谁颠鸾倒凤?”
“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