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翻身下马,面上好似淬了寒霜,阴沉晦涩。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目光阴鸷狠戾,像是要把元稚生吞活剥一般。
“长本事了,我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元稚软软唤道:“夫君,我……”
“哥,是县主邀请了嫂子,她推辞不掉才去的。”
“这没你说话的份,到马车上去!”
萧绒看在元稚带她看热闹的份上,打算替她求求情,被大哥一句话训老实了,灰溜溜地遁走。
元稚还想辩解,被萧纵拦腰抱起,扔上马背。
萧纵让车夫送萧绒回府,随后策马扬鞭,带着元稚去了豹韬卫。
底下人见到指挥使拖着一个女人过来,以为是新抓到的犯人,伸手要将女人下狱。
萧纵道:“退下,我亲自审。”
“萧纵,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审我!”
男女力量悬殊,元稚被他锁在怀中,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他的钳制。
方才的起心动念,在此刻像个笑话,是她糊涂,日日将他视作如意郎君,却忘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他可是豹韬卫指挥使,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国舅一案屠尽千人,人人闻之色变的酷吏!
石牢铁门缓缓阖上,元稚被萧纵放在墙边的木椅上,两侧各式各样的刑具,在烛火中散发着诡异的光。
元稚浑身发抖,后宫中刑罚就那几样,基本都是阴私手段,而这里,却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或许在他们眼中,进了豹韬卫的犯人,都不能算是人,只是一只待宰的牲畜而已!
萧纵他,也会像对待那些犯人一样,对待她吗?
“你要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萧纵手撑着椅子的两个扶手,将她圈进怀里,俯身跟她对视。
“我不想这么做,但你若是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让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