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一脸担忧,“那小姐呢?”
萧府现在乱成一锅粥,保不齐有心怀不轨之人见色起意。
元稚从柜子里拿出两把匕首,自己留了一把,另一把给交给落梅。
天知道,此刻她多庆幸萧纵是个武夫,连卧房里都放兵器!
“我们处境一样,无需多言。落梅,保护好自己。”
落梅含泪出去,元稚关好门窗,也出了门。
府中乱成这样,婆母却没出来主持大局,多半出事了。
元稚步履匆忙,来到秦氏的院子,恰巧碰上送大夫出门的李嬷嬷。
“婆母病了?”
“少夫人?”
李嬷嬷以为元稚趁乱跑了,没曾想她还在。
大夫拱手,“嬷嬷不必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李嬷嬷下巴轻点,请元稚进了屋。
“大夫说是急火攻心,现下夫人刚醒,小姐和二少爷在陪着。”
“二少爷,萧绅?”
说起来,她嫁过来,还没见过萧纵这个弟弟。
“对,二少爷前阵子出门……做生意,听说大少爷的事,连夜赶回来的。”
李嬷嬷中间顿了一下,元稚察觉有猫腻,意味深长道:“小叔和夫君兄弟情深,对婆母更是孝顺恭敬,我自愧不如。”
李嬷嬷嘴角抽了抽,没再多话,带她绕过屏风,对秦氏说:“夫人,少夫人来了。”
“婆母。”
元稚欠身行礼,余光扫过一众侍立的人,在一年轻男子身上略作停留。
那人模样跟秦氏有几分相像,长的不错,就是眼睛贼溜溜的,让人很不舒服。
他就是萧绅?
“你来干什么?”秦氏有气无力地问。
元稚回答:“陛下没下旨缉拿夫君,萧家未必会倒,儿媳来请婆母出面,稳住人心。”
秦氏咳嗽不止,“从云杀的可是太后母家!咳咳咳,国舅爷死了,太后还在,她会放过萧家吗?旨意不过早晚的事,你,回松风院待着!”
太后会如何,元稚不知,但上辈子她陪伴圣驾时,皇帝曾因国舅阻挠新政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