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制作这个影片的时候我也咨询过她呢,毕竟光靠我的记忆是无法完美再现欧达氏的凶狠的。”
“不不不,首先艾比安就不长得一副世纪末恶汉的样子好吧,麻烦还原一点真实吧。”艾比安身高,她身高和安比差不太多吧?利米特有些不确定。
“你根本不懂,这叫夸张表现。”一旁肆意调整术式的蒂薇儿兴致勃勃地念叨着,利米特懒得去问她对夸张表现的理解。
“席翁氏在之前的信里提到过你,说;要是利米特还活着肯定也会追究到底的吧,那个人也很怀念你的。”
“啊。”利米特摆正身姿对迪塞尔郑重地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对她说我还活着。”
“为什么?我们不是要聚会吗?”
“不不不,你动脑子想想啊,你愿意听我解释,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好吧!古利特和露露安娜那两人,绝对——!不会信我的。”
“你难道没有去挑战剑帝吗?”
“去了啊?”
“那不就对了。”
“我一句话你就信了?搞什么。”
“你干嘛要大费周章跑到巫托比亚来骗我?”迪塞尔一脸古怪地喝光了咖啡。
“......”这家伙脑子里装得是什么?全都是光魔法制造出来的彩虹吗?
结果之后利米特看了一遍蒂薇儿的剪辑版后也感到有趣,她把艾比安打出音爆和降落那段声音替换成那种刺耳的耳鸣声后,的确有点那味儿了。
利米特觉得既然都修改声音了,那不如加入背景音乐试试看。
三人的兴致逐渐被调起,不断地交换着意见,于是史上第一部民间小作坊制作的诈骗影片(教会肯定会说自己才是诈骗影片的正宗)在这巫托比亚的法师塔内诞生了。
“吼——咱现在忽然明白那些教会的人到底以什么为乐了,你说这是什么见人就杀的魔物都没问题了!简直比飞龙都有气势!”
最终剪辑版抽象得已经和那件事无关了,基本上就围绕着艾比安到底是怎么样的怪物展开,宏大恐怖的音乐也好,压抑的调色也罢,后期增加的画面震动也是,都是为了吓唬观众准备的,而全部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粗壮的粉毛壮汉对弑君者的终极羞辱。
“这下子你们高兴了吧?”利米特对这种恶意抹黑也不禁感到满意,不过马上他就觉得惭愧。
毕竟听完迪塞尔的描述后,利米特更加拿不准艾比安的身份,现在却躲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搞得好像打不过她就躲在背后偷偷诅咒她一样嘛!
不过久违地这么愉快,也无所谓吧!
“很棒!棒极了!我马上先备份一份,你们稍等一下。”
说着迪塞尔就端着那颗球和一旁的那些法阵草稿小跑进了书房,利米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才不是来参加低成本影片鉴赏会的!
“啊,话又说回来吧,那个权杖的破解工作,还有我法杖的修复......”
“权杖的术式再给我几天我就能给你破解开,至于你的法杖。”
迪塞尔回来时,将那置放在礼盒里用棉布包裹着的碎片递给了利米特。
“恕我无能,我修复不了。”
他双手奉上法杖残片时惭愧地低下了头,那对魔族犄角要怼利米特脸上来了。
“只是修好都不行吗?里面的术式我不要都可以了。”利米特的要求已经很低了,蒂薇儿听到他这样说都感到悲哀,哪个法师又愿意舍弃自己累积的术式呢,那都是法师的身份证明。
可蒂薇儿才不觉得自己有错,自己只是挑起迟早爆发的矛盾!谁知道阿库娅会直接把利米特的法杖给弄断呢,对,这和自己无关才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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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杖被施加了独特的术式,是不可修复的诅咒。”迪塞尔神情一转严肃。
“不可修复的诅咒?啊.....是该死的巫托比亚为了保障稀缺性搞的吗?”毕竟这个东西好歹也算是限定发售的纪念法杖,利米特这下子头疼了。
“不是,据我所知纪念法杖不会施加这种诅咒,而且这个诅咒也非常特别,不仅仅是纯粹的魔法,还有圣龙祷告糅合在里面,这应该是谁事后附魔的吧。我想,除非找到施加这个术式的主人,不然法杖是无法修复的。不过这也是好消息。为你法杖设置这个术式的人,很可能就有你那些魔法的备份,那个人说不定可以帮你完美地修复好法杖。”
迪塞尔把自己查到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利米特。
“呃,不能解除掉这个诅咒吗?”
“那施加这个诅咒之后的所有调整都会消失,意思是你的魔法也会跟着消失的,所以这没有意义,而且那样做之后就真的无法挽回了。除非你实在是对施术者毫无头绪,那样的话就.....抱歉,这根法杖她。”
迪塞尔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这是他作为法师的真诚,他的确已经尽力了,任谁都不想陪伴自己许久的法杖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还请......节哀顺变。”
“啊,行,我明白了,嗯。”利米特意外地不生气也不悲伤,他只是将安洁莉娜仔细包裹并收进盒子里;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都没有说什么。”
“抱歉,我就是单纯地觉得可惜而已,这是一根好法杖,我看的出来你对她有多么投入。”
“不。”利米特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叹气,又抬头看向迪塞尔;“说到底我事先不知道她被施加了这种诅咒,就已经是咎由自取了,作为法师,我是不合格。”
“怎么可能!明明是给法杖施加这种诅咒的人,这太卑鄙了,隐秘性做的那么好.....这完全就是针对你量身定做的,你一个人类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察觉到的。”
迪塞尔说这种话让利米特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好了,够了,谢了迪塞尔,你愿意帮我到这个地步。”
“毕竟一开始我还以为帮助你修复了法杖你就会好好安息了啊。”
“你他妈的是真以为我死了是吧。”
利米特轻佻地说起种话这反而让蒂薇儿担心起他来,她考虑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那个,利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