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终于被气得变了脸色:“本宫念在你刚死了妻子,悲痛欲绝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有此不敬之言,休怪本宫不念多年兄弟情分!”
兄弟情分?真是天大的笑话。
谢临渊差点没忍住要为他的演技鼓起掌来。
太子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收敛了,便继续说道:“既已认祖归宗,且你王妃之位空悬,不如将乔氏扶正,也好成全你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多谢太子殿下为臣弟着想。”谢临渊迅速开口打断了他得寸进尺的提议,“只是宋晚宁始终是宋家嫡长女,哪有私生女与嫡长女平起平坐的道理?臣弟的王妃之位,还是空着比较好。”
太子眯起眼睛,心中立刻明白了。
自从宋晚宁有孕开始,谢临渊便对乔鱼儿冷淡,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分了宠。现在看来,这谢临渊怕是知晓了当年的真相,早已有所防备。
既然如此,乔鱼儿已然失去了美人计的作用,便只有另一个用途了。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再纠缠,直接告辞:“你不愿就算了,本宫先带乔鱼儿去一趟宋家传个旨意,就不叨扰了。”
看着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谢临渊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冲动。
若此时动手,以他的身手,哪怕有那几个碍事的护卫,完全有把握让他们横尸当场,走不出王府。
这样一来,不用费尽心机在朝堂上与他斗来斗去,直截了当地为宋晚宁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岂不快哉?
哪怕一命偿一命他也不怕。
反正宋晚宁已经不在了,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这个疯狂的想法逐渐**、成型,他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杀意渐显。
太子一行人转了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谢临渊从墙上拔下一把长刀,悄无声息追了上去。
可刚一出门,便被一个小丫头拦下了。
定睛一看,是宋晚宁的贴身丫鬟梨蕊,捧着个匣子,似乎在门外守了很久,只为等他。
“有事快说,别挡道。”
谢临渊将刀藏在身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姐生前留了些东西,托奴婢转交给王爷。”梨蕊嗓子很哑,两只眼睛也肿得如核桃一般,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宋晚宁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取出床头柜子里放着的匣子。
她依言去找了,发现了匣子上有一封留给自己的信。
信中除了说让她好好活着以外,最重要的一句交代是:在谢临渊失控时,将这个匣子里的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