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松了手,自顾自坐到主位上。
宋晚宁刚想按规矩伺候她用膳,却被她抬手按住了。
“不必遵那些规矩,本宫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和你安安静静吃顿饭。”淑妃示意宋晚宁坐下。
她都这么说了,宋晚宁也不好推辞,只是还是有些疑惑。
若说是家宴,怎么没喊谢文茵与谢临渊,单单只叫了她。
还将宫女都赶了出去,总觉得是要单独与她说些什么。
但淑妃不开口,她也不便问,满怀心事只能勉强吃几口,食不知味。
“听阿茵说是你去求临渊,让他劝陛打消送她和亲的念头。”淑妃忽然敬起了酒,“多谢你。”
宋晚宁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回敬:“儿臣愧不敢当,陛下圣意岂是他人能左右的,只是大家都舍不得公主远嫁罢了。”
刚要喝下,又想到自己的身孕,尴尬解释道:“还望母妃恕罪,儿臣身子不适,太医说不便饮酒。”
淑妃点点头,并未在意:“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难得了。”
她自己仰头喝了杯酒,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在回忆着什么。
宋晚宁也不敢打断她,只能静静在一旁等着。
终于,淑妃叹了口气,开口道:“最近这些日子,我总是梦见临渊的娘。”
这是宋晚宁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人提起谢临渊的母妃。
她只知道谢临渊出生时,他的母妃便因难产去世。
在宫中,难产是不详之事,一些知情的老宫人都对此噤若寒蝉。再加上后宫从来不缺女人,渐渐地大家也都快忘了这个不幸的妃子,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因为谢临渊,才被追封作淳贵妃。
“你应该不知道,我与她是同一日进宫的。”淑妃说起往事,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临渊这孩子长得像她,她是我们那一批人里最美的,也最先得宠,有了身孕。”
“母妃......” 武道霸主
忽然听到这些宫中往事,宋晚宁开始坐立难安。
总觉得再往后,会有什么她不该知道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