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她似乎看见谢临渊的手越攥越紧。
最后应了声:“好。”
没有多说一个字,头也不回地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宋晚宁掀开被子走到窗口,谢临渊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清冷的月光铺在院子里。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五味杂陈。
在府上休养了两日后,宋晚宁还是想去庄子上看看。
可经过上次之事后,赵嬷嬷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城了。
没办法,只能让管家代劳,宋晚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细细查问。
刚送走管家,又迎来了宫里的懿旨,皇后娘娘请她进宫一叙。
在凤仪宫外等候时,宋晚宁发现来了许多王公贵族家的夫人,程少微也在列。
不知为何,除了程少微,其他人看她都是一副又可怜又嫌弃的表情,还在窃窃私语。
“她们为何这般看我?”宋晚宁忍不住问程少微。
程少微欲言又止,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诸位夫人们都在呢,我来晚了。”乔鱼儿突然出现。
她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位妾室,可那群夫人们却对她格外热切,纷纷迎了上去寒暄起来。
“乔侧妃这身行头,像是玲珑坊新出的珍品,怕是价值千金吧!”
“可不是吗,齐王殿下如今这么宠她,什么好东西没有?”
乔鱼儿目光往宋晚宁身上瞟了一眼,故意大声道:“夫人们谬赞了,这些也不算什么。”
几位贵妇人笑得谄媚:“那是自然,乔侧妃如今可是齐王的心尖宠,我看扶正那是指日可待。”
“不像那边那位,被厌弃便罢了,还被流寇辱了,我要是她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宋晚宁不想听,可话还是一句句进了她的耳朵,像刺一样扎进心里。
程少微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不必与她们计较,嚼舌根罢了。”
“虽是嚼舌根,可也得有东西嚼。”宋晚宁紧紧捏着程少微的手,气到发抖,“那一日的事,在场之人除了我便是谢临渊和他的禁军,为何会传出这样子虚乌有的谣言?”
她百口莫辩,知道她没被玷污的人早就死了。
当时绑匪说欺辱她时,谢临渊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事后也没问过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