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头对陆景之道:“以后她的病不劳陆大人操心了,没本王的允许,陆大人还是不要擅自登门为好。”
他嗓音低沉,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是警告,也是威胁。
陆景之微微颔首,闭上眼睛平复了汹涌的内心,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那便希望王爷不要有求微臣登门的一天。”
他得体地行了礼,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屋子。
他不敢看宋晚宁,明明她身陷囹圄,自己却没有能力也没有立场救她出来,还害得她更水深火热。
实在没脸再面对她了。
直到陆景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宋晚宁才肯抬头看谢临渊:“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
乔鱼儿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差点忘了,我来是想告诉王妃,早些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丫鬟已经被发落了,还请王妃相信,我并无觊觎之心。”
“知道了,所以呢?”宋晚宁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谢临渊冷冷开口:“你错怪她了,不该同她道歉吗?”
“那你错怪我了,不该向我道歉?”
空气仿佛有瞬间的凝滞,两个人的目光胶着着,谁也不肯放过谁。
乔鱼儿娇声打圆场:“王爷,算了吧,我不要什么道歉。你和王妃好好的,我便满足了。”
谢临渊脸上表情略有松动,对着宋晚宁冷哼道:“不可理喻。”
精神紧绷的时候不觉得疼,现下突然放松下来,他顿时感到背上的伤口似乎又发作了,估计是刚才抱宋晚宁用力太猛导致开裂。
看他一头冷汗,乔鱼儿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关切道:“王爷身子还未好,先回去吧,传个太医来瞧瞧。”
宋晚宁这里是主院,自然也是他的屋子。
只是乔鱼儿这么说了,便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得跟她回去。
太医院院判来得很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啧啧摇头:“王爷还请顾惜自己的身子,这伤刚结痂,莫要太过用力,伤口反复裂开容易留疤。”
谢临渊从**武,早已浑身是伤,哪里还会在乎背上有没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