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和他解释,这一切说来话长,是她自作自受。
陆景之眉头紧锁:“可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不会的,在他知道之前,我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宋晚宁目光被窗外的飞鸟吸引,“天涯海角,总有他目不能及之地。”
陆景之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从不会轻易放弃,便也没有再劝。
他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总觉得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有些恍惚。
忽然想起之前她问过他,有没有假死药。
当时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她的玩笑话,现在想来她那时已经打算离开谢临渊了。
只是他不知道,看似云淡风轻的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陆景之问道。
宋晚宁淡淡道:“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怕拖累你。”
她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谢临渊,但不确定他会不会拿陆景之撒气,若是害了陆景之,她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正说着,门外传来下人们的声音:“王爷到。”
宋晚宁眼神瞬间慌乱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陆景之反应很快,提着药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候在一旁。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谢临渊面若冰霜地出现在眼前。
乔鱼儿从他身后走出来,边走边说着:“今早之事我已经重重罚了那个丫鬟,现在特来向王妃道歉。”
她看向一旁的陆景之,矫揉造作惊呼起来,仿佛刚刚才看到:“这是?我们来得不巧了?” 天道烬长生
谢临渊额头青筋暴起:“偷情偷到本王眼皮子底下来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露骨,饶是好脾气的陆景之也动了怒:“王爷还请放尊重些,微臣前来替王妃诊脉请安罢了。”
“请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连衣服都未穿整齐,请的什么安?”
被谢临渊这么一说,宋晚宁才注意到自己睡醒没穿外衣,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便出来了。
怪不得陆景之刚看到她时有些脸红,原来如此。
她心烦意乱,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