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咽下离婚两个字，表情都是委屈。

简偲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身旁的男人。

脸还是那张脸，看着好像……年轻了？还是没年轻啊？

简偲眉头紧皱，她为什么忽然不记得顾倾川几年后的长相了。

“小偲？”顾倾川轻声唤道。

简偲下意识捂住耳朵：“你不要说话。”

顾倾川眸色暗了暗，声音却宠溺：“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偲后退一步，仔细打量对男人。

刚刚结婚的时候，是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

那一年，两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

甚至工作的时候，也舍不得离开对方，就将卧室和书房的墙给拆掉了。

隔了一段距离，但是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简偲走到办公区域。

很大的办公桌。

两个人，分别占据一个区域。

属于简偲那个地方，放着她用习惯的东西。每一样，都非常眼熟。

简偲打开电脑，几年前的电脑，开机时间足足两分钟。

简偲沉神色沉默，开始打开各个文件夹查看起来。

这里面每一张设计稿，都是她曾经画的，笔触也都透着青涩。

可当她打开标注为五月文件夹后，她脑子里，似乎响起咔嚓一声。

某一瞬，她感觉整个人一分为二了。

记忆和现实，被不断分割。

她抬起头来，看向神色关切的男人，问：“顾倾川，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男人露出幸福而炽烈的笑：“记得，当然记得。”

“你问我，我爱你吗？我说，很爱，很爱，超越生命一样的爱。”

简偲：“然后你问我，我爱不爱你。我也说很爱。接着，你就问，你是不是你的全部，我说不是，我还有事业，还有朋友，还有……但你是我的最爱。”

简偲：“你好像不太开心。你说，我对你来说，是你的全部。”

简偲：“我就说，那我会努力，把你当做全部的。”

顾倾川靠近过来，眼底满是粘稠爱意：“你怎么又……重复昨晚的话了。”

简偲眸光沉沉，看了眼男人，随后站起来，猛地用力，还将旁边的挂饰摘下摔碎

啪嗒一声，水晶碎裂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