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合该他出事。”夏吉祥脸色一沉,不由叹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事败,真是害人害己啊。”
“谁说不是呢!”
卢文英后悔不已,抹着眼泪说:“哪曾想契爷回去后,当天晚上四宝哥便带着一伙人冲进书寓,将尹公子逮个正着,五花大绑捆了出去···”
“打住!”夏吉祥插话问:“哈特身手不错,怎么会束手就擒?”
“当时···当时他正和小金花在房里,干那事···”
夏吉祥恍然:“哦,难怪···”
“唉,夏哥,你是没看到当时那情景,几十人凶神恶煞似的冲进来,把整个公寓翻了个底朝天···
我当时以为自己也在劫难逃,而四宝哥看在往日情分上,倒是没怎么难为我,只是收缴了那支掌心雷,就押着尹公子离开了,
倒是他手下那帮歹徒,借着搜查名义,将公寓里财物席卷一空···”
说着,卢文英双手掩面,期期艾艾哭了起来:
“夏哥,我真个不是有意害尹公子啊!
事后我才想到,张德欣那老讼棍与七十六号的丁默邨早有勾连,一定是他告的密,却让我这憨女子背上女汉奸的骂名,
呜呜呜···这些日子我提心吊胆,夜不成寐的,就怕忠义救国军上门索命啊······”
“好了,别哭了。”
夏吉祥低喝一声,望着满脸悔恨,泪流不止的卢文英,却有些生不起气来,良久才黯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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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几事不密,咎由自取啊。”
接着他问道:“小金花呢,她现在何处?”
卢文英擦了把眼泪说:“尹公子刚出事那几天,小金花还待在书寓里,与我作伴,相互安慰,
可后来她见我破了财,这里又生意惨淡,便搭上一个年轻的特务队长,不久就姘在一起,搬去四川北路那边住了。”
夏吉祥本来准备了一笔钱,要交给小金花作生活费,闻言不禁愕然,随即苦笑感慨一声:
“果然是俵子无情,戏子无义,倒也省了一笔开销。”
他转念又问卢文英:“你怎么不走,当下你应该离开书寓,隐名埋姓换个住处,才好避开军统的追杀。”
“夏哥,我已经倾家荡产了,”卢文英凄然答道:“如今我人老珠黄,离了梅仁芳书寓,就是个女叫花子,你看我还有地方可去么?”
夏吉祥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元,大约千元左右,这笔钱他原打算交给小金花的,(足够她一年生活费用)低声嘱咐说:
“我走以后,你收拾一下细软,赶紧离开这里,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去扬子饭店,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个房间,你住多久都可以。
在那没人敢动你,扬子饭店是同心会的地盘,同心会都是我兄弟,你先安顿下来,风头过后再找事做。”
“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