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闯入家门的恶客,不需要以礼相待。
莆田三四郎却显得礼数周全,他面向津川光子行了一礼,对夏吉祥只是点头致意,明显看不起他这个名义上的家主,傲然开口道:
“鄙人莆田三四郎又左卫门,特来为门徒小岛君讨敌雪耻,扞卫荣誉!”
夏吉祥皱了一下眉头:“小岛队长今天怎么没来,我们俩在众目睽睽下公平比试,胜负分明,何来敌讨之说?”
“小岛君被你用支那武技暗算,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家卧床养伤。”
莆田三四郎抬手摸着仁丹胡子,阴鸷着回答:
“所以就由我这个铳剑术师范,在乡军人会的分会长,来挑战阁下这位支那高手,讨回在乡军人的荣誉吧!”
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原本守候在门外的武装侨民涌了进来,五六十人自发分成两排,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杀气腾腾的将夏吉祥围在中间。
看架势他们今天打算置夏吉祥于死地,唯恐他找机会逃跑。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身为岩井公馆的兵法(武术)教习,正想领教铳剑术的真正奥义。”
夏吉祥清楚自己寡不敌众,他自报身份,是想让对方有所忌惮,不至于比赛开始就痛下杀手,
然而莆田三四郎不为所动,说话时脸上充满嘲讽:
“是么,尊驾竟然是机关教习,真是失敬了,可即便如此,我们在乡军人也决不能被一个支那人打败,
即使你作了津川家的养子也不行,必须接受挑战!”
夏吉祥神色自若,丝毫不见慌乱,应答充满了蔑视:
“今天你们是打算真刀真枪,一个一个上来挑战呢,还是打算一拥而上,不讲武士道精神的乱闘(混战)?”
“阁下真会说笑,在乡军人会虽然不都是武士,但武士道精神不容亵渎,当然崇尚以武证道,公平较量。”
莆田三四郎见夏吉祥言词犀利,几句话就将自己引入尴尬境地,不由干笑几声,冲着属下们摆了摆手,吩咐道:
“去把木枪与竹刀拿进来,我们要与津川家的当主公平对决,让他领教铳剑术的奥义!”
“嗨!”
门外几个日侨抱进来几捆木枪,排放在院墙边上,以供上场比赛的在乡军人使用。
这些木枪的外形模拟步枪,长约一米六七,专门用来拼刺训练。
七八个健壮日侨放下手中步枪,走到围墙边挑选合适的木枪,做好上场拼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