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门口那位弟兄放下来,他只是传话的粗人,纵有错处,要杀要剐,由我陆某担当。”
这是陆京士进门说得第一句话,他双手作揖,表情从容,毫无惧色。
“哦,原来是陆老板,难得你自己送上门来。”夏吉祥目光灼灼,犹如饿狼般瘆人,狞声道:
“咱们港岛相见时,陆老板那顿见面礼,实在让人记忆犹新,这次你们又绑了我的女人,还特么有啥好说的···
来人!把他捆起来搜身,再去找块门板来!”
随着夏吉祥一声暴喝,众人抓住陆京士,摁着强迫他下跪。
“陆京士连声高叫:“且慢!我是代表杜先生来的,我有话说!
尊夫人没遭到绑架,不信你马上联系他!”
夏吉祥本来要大开杀戒,听了这话忙说:
“等等!让他先说。”
“你误会了,夏老板,旧金山的弟兄只是监视尊夫人的行踪,没有打扰她们的生活。”陆京士连忙解释:
“咱们道上的规矩,从来是光棍犯法,祸不及家人妇孺,万墨林派来传话的弟兄不会说话,我特意登门解释这件事的。”
“哦?是吗,”夏吉祥态度有所缓和:“我会马上找人确认,我的女人没事,咱们就可以好好说话···你们先把他松开,看坐。”
陆京士却坚持要求:“夏老板,你先把门板上的弟兄放下来,血流多了会死人的。”
夏吉祥摆了摆手:“可以,既然陆老板愿意留下来顶缸,小张,去把那个瘪三放了,给他包扎一下,止了血,扔到街上去。”
张良鹏答应一声,遵令照做。
而陆京士成了人质,在夏吉祥确认自己家属安全以前,休想离开饭店。
“陆老板,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陆某替那位兄弟,多谢夏老板了。”陆京士向夏吉祥拱了拱手说:
“杜先生避居港岛以后,尚海青帮子弟的统战工作,主要由陆某与万师兄(万墨林)负责,夏老板既然称雄一方,此次陆某登门拜访,正是为联合抗战而来。
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难当头,希望夏老板摒弃前嫌,与我们横社弟子一起驱除鞑虏,为国家效力!”
“陆老板你找错人了,”夏吉祥推脱道:“我不是军人,不懂行军打仗,也不想参与作战,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夏老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如今日本人灭绝人性,到处烧杀抢掠,杀得赤地千里,这是要将我们华夏民族亡国灭种啊!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挺身而出,共赴国难,夏老板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