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见状阻止道:“不必了,我只是吓唬一下她,要不然她闹起来没完没了,惊扰吴小姐了,请不要介怀。”
然而吴一梅却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她慢慢解开睡衣,竟要袒露整个胸怀。
“吴小姐!你这是何意?”夏吉祥见她连文胸都脱,立即喝问:
“哈特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他回报你们上级后,就会派人接你回去,你这样自毁名节,莫非要陷我于不义?”
吴一梅见夏吉祥神情紧张,不由噗嗤一笑,讥讽说:“我以为夏科长久历花丛,定是个情场老手,没想到您银样蜡枪头,是个光说不练的主儿。”
您今天要是真把我办了,我便从了你,给你再当一房姨太太又如何?”
夏吉祥听了这话,不由退了几步,退到了卧室门外。
他倒不是怕吴一梅这个女人,而是顾虑她的军统身份,会给自己惹很多麻烦。
吴一梅又是一笑,停下解文胸的手,娇俏的问道:
“夏科长,您刚才不是挺有勇气么,怎么这会我自荐枕席,你却一再退缩啊,难道~~~夏科长是怕养不起我吗?”
“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经济拮据,养不起太多女人。”
夏吉祥叹了口气,从最初的慌乱恢复了镇定,从容反问说:
“吴小姐,从昨晚脱险之后,你就一再流露出想跟我的意思,这让我夏某很是不解。
我官卑职小,又不是宫先生那样的豪门公子,吴小姐身为国党精英干才,就算想嫁人,也不可能给我做小吧?”
吴一梅听到精英干才,脸上一黯,泫然泪下说:
“什么精英干才,我不过是个被推上火线的贫苦女兵罢了,上峰一次次让我去执行刺杀任务,哪一次不是冒着送命的凶险,有死一生······”
说着吴一梅悲从苦来,泣不成声的啜泣起来:
“那一场场的刺杀,一个个血淋淋的尸体,将死未死之人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真是一场接一场不停循环的梦魇啊!
···夏科长,昨晚你要是把我丢在那里,我真就生不如死了,我实在是受够了!可是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谁又能帮我,谁又肯帮我?
除非我自甘堕落,愿意给那些长官作秘书,成为他们发泄情欲的公用尿壶,否则我只要回到军统站,还得出来执行任务······”
“不用再说了,我懂了。”
夏吉祥断然说:“我可以收留你,让你在我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不,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吴一梅说:“我要的,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夏科长,我觉得我不会看错,您就是这样的人。”
夏吉祥见吴一梅认准了自己,颇有些无奈,不过他作为占有欲旺盛的男人,又感觉吴一梅确实容貌出色,聪明漂亮,便沉声说道:
“吴小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要是真想跟我,就不能虚情假意!
你得真正做我的女人,给我生儿育女,我才能信任你,并给你生活保障,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吧?”
吴一梅连忙擦干眼泪,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的,夏科长,不不,夏先生,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以后我绝不会背叛您。”
“好吧,这事不急,你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夏吉祥温言抚慰,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小洋楼。
对双方而言,这不是谈情说爱,更像是一场应聘或是买卖,夏吉祥得到吴一梅的效忠,付出相应的金钱与待遇,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在当时那个战争年代,这种婚姻买卖对穷人家女孩来说,只要不是遇到骗财骗色的人贩子,哪怕男方游手好闲,妻妾成群,也算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所以夏吉祥始终占据主动权,其实只要他愿意,想娶多少姨太太都行,甚至可以娶几房白俄女人。
夏吉祥从小洋楼出来,就去了吴雅丽的住处。
吴雅丽此时在家里沐浴更衣,精心打扮,把自己收拾得像只洁白的小绵羊,一心等着奉献,哪敢再违逆夏吉祥半点意愿。
所以夏吉祥没有二话,回家就将吴雅丽拎到床上,真操实干把她教训一通,彻底平息了腹中淤积的那团火。
吴雅丽得到满足后,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乐观态度,她一边搂着夏吉祥撒娇,开口要这要那,要衣服要首饰,
一面扒着手指头,计算自己来例假的日子,与可能的孕期,督促夏吉祥多尽丈夫责任,让自己早点怀孕,将来好有个依靠。
夏吉祥不厌其烦,他随口敷衍几句,给了吴雅丽一些生活费,便穿上衣服,出门而去。
白天剩下的时间里,夏吉祥先是去了拉穆尔的事务所,跟自己这个犹太主管核对账目,询问公司经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