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莲全身经络受损,本来就疼得要命,夏吉祥急于治疗,手劲奇重,完全不在乎吴爱莲的感受。
所以夏吉祥一通梳理拿捏下来,痛得吴爱莲涕泪横流,惨哼连连,不啻于上了一通酷刑。
夏吉祥也不顾男女之别,将吴爱莲前后身都按捏通透,方才罢手说:
“好了,吴小姐,我这也算以德报怨,仁至义尽了,以后你就自求多福了,夏某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然而却被缓过一口气来的吴爱莲叫住了:
“等额等!你把我撂在这里,什么意思?”
夏吉祥摊了下手说:“没什么意思,放你一条生路,快点逃吧。”
“恶人,你会这么好心?”吴爱莲冷笑说:“我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一会随便来两个流民,就会把我糟蹋了,
我要是就此死了,也算一了百了,可就怕他们把我卖到窑子里,那就生不如死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行行好,现在就把我杀了,还能留个干净身子!”
夏吉祥这时也琢磨过来,曹家渡流民众多,娼馆也多如牛毛,吴爱莲所说的话,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这时他自己尚未脱罪,自然不能带上一个累赘。
按照夏吉祥一贯的行事风格,当然是杀人灭口。
然而他刚刚放过这个女特工不说,还对她进行了一番救助,这时再下手杀吴爱莲,他竟然下不去手。
于是他淡漠一笑,摇头说:
“吴小姐,我既然说放过你,就不会再杀你了,不管你能不能自保,我没有功夫,也没有义务照顾你,顶多给你留一把匕首,留枪是不可能的,我怕你在我身后打黑枪。”
说着,他将手中匕首插在草地上,转身就走。
“等等,恶人,我有个建议!”
吴爱莲再次叫住了他,喘息着说道:“你可以打电话,找信任的人来接我,否则我绝活不过今夜!”
夏吉祥听了耸了耸肩,冷冷说道:“吴小姐,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难道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昨晚上的事,我还没忘呢,所以我不管怎么对你,都是你咎由自取。
再说了,就算我能救你,除了增添麻烦,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吴爱莲脸上一阵尴尬,她一个军统底层特工,无权无势,根本拿不出钱财来酬谢夏吉祥。
可如果夏吉祥就此离开,她真得死在这里。
于是她牙一咬,心一横,立即开口说道:
“姓夏的,我确实没钱报答你,可是~~~只要,只要你救了我,我,我以身相许如何?
反正我这清白身子,与其便宜那些流氓,还不如给了你,至少你还能养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