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拉是闻到了熟悉的血味才过来的，能操控血液的他对血液的味道自然更敏感。

听到莱奥拉的话语，看到莱奥拉同情的目光，卡瑞斯突然吼了出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莱奥拉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卡瑞斯一眼。

卡瑞斯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莱奥拉救了他，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这种话他真是没救了。

但莱奥拉的帮助总是让卡瑞斯觉得自己更加的卑微，跟莱奥拉相比，他什么都不是。

莱奥拉想跟他成为盟友也许只是为了取乐，他不能把自己的真心献出，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还不明白吗？我废了！我已经没办法改变了！你懂吗？你根本就不懂！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卡瑞斯疯狂的嘶吼着，他的痛苦，莱奥拉这种活在阳光下的人根本就不懂！

“唉！”

莱奥拉叹了口气，也许他应该换一种方法帮卡瑞斯振作。

快放弃我吧！求你了！这样的恩情，我根本没办法回应，让我一个人就好，让我一个人就好。

卡瑞斯心里渴望被救赎，却有害怕被救赎。他无法成为高傲的纯血种。

他的能力，他的经历，注定了他只能成为潜藏于暗处的老鼠，他是生长在黑暗中的人，和光明注定。。。

“你想说黑暗和光明注定无法共存吗？”

莱奥拉看穿了卡瑞斯的想法。

“可是，卡瑞斯，即使是光芒万丈的太阳也会孕生阴影。光明与黑暗就是可以共存的啊！”

卡瑞斯有些诧异的看着莱奥拉。莱奥拉耸了耸肩。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站在光明中的人呢？为什么不顺应自己的心意，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呢？”

“你在。。。说什么？”

莱奥拉看着卡瑞斯的眼睛。

“如果注定无法成为“朋友”，那就成为“仆人”吧，卡瑞斯。成为忠于我一人的仆人。”

莱奥拉割开手指鲜血从他的指尖滑落。

卡瑞斯明白，这是签订契约，但他们都是纯血种，契约根本不具备任何效力。

再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早已泥泞不堪，根本配不上莱奥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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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

卡瑞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莱奥拉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上。

“现在，我不是在请求你，这是命令。卡瑞斯，成为忠于我一人的仆人。”

莱奥拉把手指强行塞进卡瑞斯的嘴中，卡瑞斯奋力挣扎着，他锋利的牙齿划破了莱奥拉的手指，温热的血液，甜美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卡瑞斯的口腔。

“这是。。。什么？”

卡瑞斯一下子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吞咽，血液似乎在他的体内蔓延开来。身体变得温暖。。。

卡瑞斯吸吮着莱奥拉的手指渴望得到更多的血液。

“这。。。这是契约吗？”

身体内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对，这是契约。。。我，我是莱奥拉的仆人了。只能忠于他的仆人。”

莱奥拉将手指从卡瑞斯的口中抽离。

“主人！”

卡瑞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