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探我有意思吗?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是脑子抽风给了你钱,让你做那些事,可我也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啊,咱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当时也是同意了的。结果呢,你拿了我的钱,现在还要来贬低我、数落我,你这算什么?你刚刚那些话,分明就是故意在套我的话,还故意做出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和说那些话,不就是想让范姐姐听到,好拆散我们俩吗?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谁也没料到,杨冰冰会如此直白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趁着江蕴一愣神的功夫,杨冰冰已经拽着范清和冲出了酒吧。
范清和的脸色依旧阴沉,胸口的疼痛让她的眼眶中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在黑夜中,那双凤眼像是被水洗过的宝石,泛着微微的光。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就像无数根冰冷的小针,直直地刺向杨冰冰,让杨冰冰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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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冰冰一边拉着范清和走,一边想着,这种时候通常解释是没用的,那不如就先下手为强吧。
“范姐姐,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啊?你明明知道自己心脏不好,酒吧里噪音这么大,灯光又闪个不停,万一受到什么刺激晕倒了怎么办?这里人这么多,要是发生踩踏事件可就糟了。范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会为你难过呢?”
范清和本来正冷漠地盯着杨冰冰,眼神就像能把人冻住的冰霜,可听到杨冰冰这番话后,那双凤眸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呆愣,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就连那如冰刀般的目光都暂缓了攻击。
“是,我曾经是做过糊涂事,可范姐姐你也知道,在那个家,我爹不疼妈不爱,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那个所谓的妹妹天天对我冷嘲热讽。我那个混蛋爹,为了继母和继女,三天两头地揍我。我能长这么大,没长歪,没去报复社会,已经是万幸了。我就算干了点小坏事,也没成功啊,这又怎么了?再说了,江蕴是收了钱的,她收了钱却不办事,事情没办好,现在反倒来指责我三观不正,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 杨冰冰越说越激动,感觉自己都快完全代入原主那悲惨的心境了。
“范姐姐,你来这种地方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身子又弱,长得还这么漂亮,万一被哪个变态或者坏人盯上了,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啊。”
“最让我失望的是,范姐姐你竟然相信了江蕴的话。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范姐姐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朋友之间有了误会,难道不应该当面问清楚吗?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外人挑拨呢?” 杨冰冰说完,哼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看范清和,那模样就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气得不轻。
范清和已经不再捂着胸口了,不知什么时候,胸口的疼痛消失了,就像被神奇地治愈了一样,内心那原本起伏不定、烦躁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杨冰冰背对着自己,就像一只炸了毛又气呼呼的小狗,范清和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修长的食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她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错了。
她出生于豪门,可当年父母去世后,没了大人的依靠,虽然手中持有公司股份,却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们视为眼中钉。还好,还有一些对父母忠心耿耿的下属。
江如许和江蕴就是其中一位下属的孩子。江蕴说要试探出杨冰冰接近她的真正目的,所以让她在酒吧里等着,却没想到,先发脾气的竟是杨冰冰。范清和本来就话少,现在杨冰冰背对着她气鼓鼓地不说话,两人之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