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这是嫌弃我岁数大了?”上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一脸委屈地指着自己,“我十八岁零三个月筑基,样貌至多十九岁,这样你都嫌弃?莫不成你喜欢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
虽然明知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文姜还是被他这做作的演技逗笑了,抬手作势要打他,却被上穹趁机俯身扯住手腕,飞快地在她脸颊轻啄了一口。
心满意足的上穹顿时换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顺带向小狐狸瞥去了一个暗戳戳的挑衅眼神。
小狐狸:?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看懂,再看看。
文姜“呀”了一声,有些埋怨地看着他,轻嗔道:“做什么呢?孩子面前你多少收敛些,别总这样不知羞...”
她话还没说完,剩下半截便被尽数堵在了唇舌之间,化作一声细微的吸气。
小狐狸:?
这又是在干嘛?
不确定,再看看。
它缓缓地眨了眨眼,澄澈的眼瞳倒映出二人莫名其妙的动作。
“...上穹!”短暂的愣神后,文姜下意识推开他,声音中暗含了些警告,“你再这样胡来我就要生气了。”
“别生气...我知错了。”
话虽如此,某个罪魁祸首却懒洋洋地拖着长音,一点听不出知错的意思,反倒像是情人间委屈的撒娇呢喃:“你最近只顾着看它,都不理我了,我心里难过,难过得要死了。”
文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有种因为过于关注幼子,忽视长子,而导致长子心生不满,故意在她面前争宠的错觉。
真的...好幼稚。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上穹,小狐狸的胃部有点不适,有种想吐点什么的冲动。
人类世界,果然好难懂。
也好恶心。
-
春去秋来,小狐狸已经跟这对夫妻共同生活了快一年了。
他们二人似乎都没什么朋友,至少在这一年里,她只见过两个人上门拜访过。
一个是名喜着白衣,生了双独特细长眼的青年,另一个是名身着绛紫道袍,背负双剑的剑修青年。
前者名为白臻,是上穹金盆洗手好好做人后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如今魔域的少魔尊。
后者名为少寂,是受万人敬仰的大允剑君之子,当今寂山剑宗的掌门。
白臻来得次数比较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向上穹汇报魔域近日的新鲜事,诸如什么“八旬老太凌晨于家中离奇身亡”、“路边野狗争夺地盘意外中伤无辜幼童”、“是否应该在魔域颁布新规禁止随地大小便”之类的。
这个时候上穹就会显露出小狐狸不熟悉的一面——比如冷漠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颊,神情讥嘲:“这种事也得拿来问我,你皮痒了?”
再比如懒洋洋挑着那双俊美风流的凤眼,语气却是毫不留情的讽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这点东西吗?你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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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刻薄的恶毒嘴脸都是挑文姜不在的时候才会显露一二。
白臻每次都默默缩着脖子,听着毫不留情的数落,一声不吭。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