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少寂长睫倏动,虽仍旧笑着,语意却悄然透出几分阴戾:“她如何做,又与你何干?”
乌莲:......
乌莲:?不是哥们你...
若非人设束缚,他非得抓狂地扯住少寂的领子给他一团浆糊的脑袋摇匀:大哥!你踏马可是被绿了啊?!连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居然还在帮人家说话?!
你清醒点,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谢玉昭也被这四字箴言震惊地头皮发麻,三观尽碎。
好在她残存的无数不多的理智将她的思绪唤回,堪堪回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忍住满腔惊骇,顺势借助着乱走的剧情,发出一声啜泣:“我、我,呜——!”
谢玉昭捂住脸,抬脚就要往高台处狂奔,一副被戳破心事恼羞不已的模样:“夫君,对不起,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我没脸再见你了呜呜呜!”
乌莲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管少寂这个脑残了,拎着锡杖匆匆追上,仓惶喊道:“嫂嫂!你不要想不开啊!!来人啊——快拦住她,她要触柱自尽!”
谢玉昭:?
人群中涌起几道慌忙的声音:“不可啊!姑娘不要想不开!”
“你夫君对你并无任何苛责之意,还望姑娘莫要冲动!”
还有几个将矛头转向陆衷的:“你这不孝子,你娘都要自尽了,你怎还是无动于衷?!”
“...哎呀先别管他了,那孩子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怕是个脑袋不好使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乌莲煽动着要上前阻挠,谢玉昭暗骂一句晦气,回身一把抽出少寂抱在怀里的剑,横在颈间,厉声尖叫:“都不准动!!”
少寂见有人探手伸来,下意识便直起身要挡,然而待看清罪魁祸首的瞬间,又生生压下骤然凝起的灵力。
在场之人都被这番变故吓到了,一个个欲言又止,停在原地不敢向前,生怕那黑衣姑娘一个激动再给自己误杀了。
谢玉昭凄楚一笑,泪水倏然遍布眼眶,为她的面容添了几分烟雨朦胧般的美:“...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对这个世界早已失望,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