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玧:“凶手可有头绪?”
钱郡守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
“那修鞋匠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好人,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也没跟人结仇结怨,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心狠手辣,别是碰上个逃窜此处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那可真就是冤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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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玧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些穷凶极恶的盗贼,谋财害命,一般抢完就跑,当即没能及时抓住,现下十有八九已经跑出城了。”
“不是谋财害命!”肯定的声音传来,惹得陷入沉思的两人回头。
只见月九龄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屋,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说:
“虽然鞋匠家中被洗劫一空,但凶手应该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她今日穿了身碧色罗裙,在这生机盎然的春景中也毫不逊色,煞是好看。
见顾墨玧盯着自己看的目光灼热,月九龄冲他弯了弯眉眼,然后在钱郡守不明所以的神情中继续说:
“若是为财,杀了人拿了钱为何不走,还要费尽心思分尸?这既耽误了行程,也有可能被人发现,纯粹多此一举。”
没错,那些人一般只图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杀手,除非是偷盗过程被主人撞见了,而且就算杀人也是干净利落,杀了人还留下来碎尸的,确实罕见。
钱郡守恍然大悟,随后虚心请教:
“那王妃的意思是?”
“凶手分尸手法粗糙杂乱无章,带有泄愤意味,尤其是女死者,尸身被剁得尤其碎,几无完肤。”
月九龄说着端起她跟前的热茶喝了一口,眉头一动。
顾墨玧见她的反应便知道她确实喜欢这茶,心情便明朗了起来。
她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道:
“或可以从鞋匠的妻子着手。”
钱郡守闻言豁然开朗,迫不及待地告辞:
“下官这就让人去查那李氏。”
打发了外人,月九龄才转向顾墨玧:
“王爷怎么来了?”
墨眸有些黯淡,“本想与你去城外骑马踏青。”语气也有些低落。
月九龄微怔,随即心底笑了起来——王爷如今扮起惨来还真是娴熟。
可她就吃这一套,于是语气也跟着软了起来:
“那可怎么好?”
顾墨玧听她撒娇似的言语,不由伸手抓住她的,十分“懂事”地说:
“无碍,明日再去便可。”
四目对视,看到彼此眼里的蕴含的深意,不约而同地起身,往门外走。
顾墨玧牵着她兀自走向镇南王府的马车,冲残光道:
“马牵回去,我与王妃坐马车回府。”
“是!”
*
日过正午,主子却还未传膳。
候在院里的下人也不敢打扰,只是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心中不由感叹——王爷真是精力旺盛啊。
而寝屋内,月九龄有气无力地推着身上的人,哑着嗓音,“王爷,饶了我这一回吧。”
顾墨玧听得心痒难耐,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又辗转到她的红唇边,一边落下细密的吻一边说:
“昨晚已经绕过一回了。”
月九龄被吻得起火,哭笑不得地抗议:
“昨晚明明做到后半夜了,我都困得睁不开眼了!”
顾墨玧含着她的耳垂,“是啊,若不是看王妃着实困,就该到天亮了。”湿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耳边,惹得一阵阵颤栗。
月九龄没想到昨晚那竟然还是他克制了的结果,立即改了口:
“那就绕我两回,王爷。”
她此刻全身懒散无力,一声“王爷”也是叫得千回百转。
王爷哪里招架得住,只好当作情趣,继续方才的事情。
月九龄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再有知觉是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顾墨玧又开始闹她。
“不来了……”她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