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案后会实时注视着警察的动向,月九龄在离开法医室后要发给刑侦同事的信息内容被监控拍到了。
他想都不想就趁着夜深人静袭击月九龄,将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信息删除,把她带到他最后一个作案现场去。
说起一年多以前的事,身在古代时竟感觉那像上辈子那么遥远。
“不过我当时也只是有所猜测,正想进一步确认你就拉着我同归于尽了。”
每每想起那件事,郑竞就对月九龄又恨又欣赏——她是真的狠,对自己下起手来也毫不含糊,说炸就炸,把命都搭上。也正是她这种不畏生死的作派,激起了他体内沉寂的兴奋。
“所以你杀那么多人,就为了验证这一点?”
从她目测来看,那些拼凑的尸块至少来自二十具不同的尸体,他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不但没有收敛,杀起人来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郑竞听着她语气里的嘲讽,丝毫不介意,承认了:
“不错,学医的都严谨,不多做几次试验确认,不能轻易下定论。”
月九龄面无表情,用“你不配”的语气冷冷地说:
“别拿你那些龌龊癖好碰瓷医学界。”
音落,郑竞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夺回掌控权:
“其实我们涉足的领域范围大部分是重叠的,都是针对人体的研究,只是你摆弄死人,我捣鼓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法医不用担心下刀的后果,因为死人是不会秋后算账的。”
没了不明所以的外人,月九龄也不再避讳,她毫不掩饰地流露自己的厌恶,讥诮道:
“这就是你在手术台上屡试屡败最后被吊销医师执照的原因?”
郑竞神情一滞,呼吸突然粗重,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呵,那是她们不听从医嘱,手术失败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们自己,又自卑又自以为是还承受能力差。
说完之后他立即就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被月九龄牵着鼻子走了,脸色阴沉得吓人,嘴角扯着阴测测的笑:
“我听说,你前几天在验尸房与乔二的尸首独处之后就晕厥了,有听到我给你的留言么?”
月九龄不由蹙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