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郡主也不能拿刀子割自己啊,真是可惜了这双葱白玉手,留疤了侯爷回来不得心疼死?”
月九龄神情微变,语气不明:
“没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了。
音落,沉闷的气氛有所缓和。
戚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边与月九龄说她现在的情况,一边写着药方子。
幸亏反噬的情况没有伤及经脉和肺腑,需要静养;手上的伤也不是很深,在愈合之前不要沾水,记得换药,诸如此类的。
“郡主。”
这时,残光进来,身后跟着衣着有些脏乱的花剑,嘴角还流着血,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月九龄直起身,迫不及待地开口问:
“抓到人了?”
花剑单膝下跪,用自责的语气回道:
“属下无能,让他进宫了。”
葛振跑了?竟然有人能从花剑手下脱身!
残光难以置信,“进宫?”
葛振这个时候躲进宫做什么?
月九龄同样怔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自顾自地细数着什么,“今天十四,明日十五,十六,十六……”
一时之间,屋里安静极了,谁也不敢出声。
君子笺看着她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包裹伤口的白纱布渗出了点点血迹,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敛了嬉笑:
“十六怎么了?”
他还没见过月九龄如此失态过,就算是当初她孤身面对残忍的采花贼也从不曾有丝毫惊慌。
残光这些时日跟着月九龄,对大理寺整理出来皇城近半月要办的事项基本了如指掌,一听到日子脑子就自动跳出名头,嘴上也就脱口而出:
“是静姝公主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