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郡主这么说奴家就好伤心了……”
还要学红鸢自称奴家,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红鸢楼的“头牌”么?
身为侯爷忠诚拥护者的残光怎么能任由别的男人对郡主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于是大声地咳了咳:
“咳咳,既然是红鸢楼收的钱,那应该知道买主身份吧?”
君子笺这次倒收得快,自顾自地坐下,慢悠悠地打开纸扇,
“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在买卖中,从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
这话不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今日受邀的客人来自五湖四海,自然也有些身份尊贵,行踪神秘之人,他们可以卖聚鸢台一个面子齐聚在此,但聚鸢台却不能不顾隐私擅自暴露他们的身份。
没得到答案的残光“嘁”了一声,小声嘀咕,“见钱眼开。”
戚霖说出“地狱花”之后便没有再开口,但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块琥珀上,这时他开口问月九龄能否让他看看,月九龄觉得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便将手中之物递给他。
“琥珀多产自西南或南蛮国,像这么大且完整的彼岸花珀可不多见。”
戚霖一边说,一边用指腹摩挲了那块光滑的金珀几下,然后凑到鼻下嗅了嗅,皱起眉头,“这花珀有香气但无毒,我暂时瞧不出有什么玄机。”
那就怪了,谁会借红鸢之手送郡主一块彼岸花珀?
残光百思不得其解,又问:
“这真的是那位红鸢姑娘的私藏物?”
方才郡主问红鸢这是何物的时候,红鸢并未正面回答,或许她也不知道这盒子里放置的是什么东西呢?否则买主为何非要要求她别将私藏品公之于众?
月九龄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红鸢的私藏品本来就是这块彼岸花珀,还是买主花了钱将原本的私藏品换成了彼岸花珀了。
她四两拨千斤地将这个问题抛给红鸢楼的东家,“有了去年李艾这个前车之鉴,红鸢楼不可能再重蹈覆辙,不查清红鸢姑娘的身世来历。”
若是后者,那是不是说明这个红鸢有问题?
君子笺立即回答:
“这个我知道,她本名叫做苏筝,祖籍西南。至于其他……郡主若是感兴趣,三日内,我派人将她祖上十八代的生平经历以及她本人从小到大的信息都规整好了送到您手上,如何?”
月九龄有些惊讶于他的主动,挑眉,“君台主也太客气了。”但并没有拒绝他的主动。
君子笺一脸被逼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若再不付诸点行动,恐怕就再无法取信于人啦。”
月九龄这次倒是没有怼他,而是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两个字,“西南……”
片刻抬眸,出声问:
“苏筝认识钱木香么?”